看著眼前的陳永明,沈沉覺得這個人的城府很深,一開始的時候自己還真是看走眼了。
陳永明的目光又望向了遠處:“沈隊,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你對我有所誤會,沒錯,我確實是一個很自卑的人,當然,你我愛慕虛榮也好,虛偽也好,但我自己很清楚,這些都是源於我的自卑,我也想像那些人一樣,過著一種優質的生活。可是我沒有這個能力,就比如我喜歡烈馬車,我用了很多的心思去學習,去了解它的性能,對於烈馬的每一款車型我甚至都能夠如數家珍。但沒用,因為我連車都買不起,更別是烈馬車了。”
完,他衝沈沉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查我不隻是因為我是這個群的群主這麼簡單,一定還有別的目的。剛才你提到了萬菲兒,不得不讓我想起了湯建偉。沈隊,你該不會覺得湯建偉的死和肖真琴的死和我有什麼關係吧?”
沈沉眯縫著眼,他想看看陳永明這些話的時候是不是在表演。
陳永明也在看著他:“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怪瘮人的。我是湯建偉的健身教練,我和他的關係也就是普通的教練和學員之間的關係。”
沈沉問道:“那你和肖真琴之間呢,又是一種什麼關係?”
陳永明抿了抿嘴:“算是普通朋友吧,她也曾是我們健身會所的會員,隻不過她學的是瑜伽,是我們會所另一個教練教的,那個教練和我的關係還不錯,所以在聽她想讓她男朋友來健身的時候就推薦了我。肖真琴這個人很有主見,並沒有因為她的那個教練推薦之後就答應下來了,而是和我接觸了好幾次,甚至還來觀摩過我是怎麼教學員的,又翻閱了我的一些為學員量身打造的健身計劃。反反複複好多次之後她才把湯建偉給帶來。”
沈沉掏出煙來,遞給他一支,然後自己也點上:“你和肖真琴之間難道沒有一些別的關係嗎?”
陳永明不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沈沉。
沈沉也沒有再什麼,同樣將目光望向遠方。
兩個人都沉默了,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帶著幾分壓抑。
一支煙都要抽完了,陳永明才:“外麵對我們健身教練有些誤解,他們總會認為我們會和一些女學員發生些什麼。其實那些都是扯淡,不是嗎?我不否認,或許真有一些教練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那肯定也是少數,不具備普遍性。至於我,沈隊可以去打聽打聽,我陳永明是不是那樣的人。”
沈沉還真打聽過,這個陳永明在這一點上算是很自律。
甚至沈沉覺得已經不是自律的問題了,他懷疑陳永明是不是根本就對女人不感興趣,又或者陳永明的身體應該有什麼男性方麵的缺陷。
“吧,萬菲兒去青岩的那下午你去了什麼地方?”
陳永明道:“好像你已經是第二次問我這樣的問題了吧,我都了,那下午我回家去了,頭晚上停水,家裏的水龍頭忘記關了,差點那水就滲到樓下去了。”
沈沉輕輕點頭:“你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呢?”
陳永明道:“我的記性一直都很好。”
“我不是你停水的事情,而是萬菲兒去青岩的時間。”
陳永明聞言一怔,他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他就道:“這有什麼奇怪的,那下午許霖和我在微信上聊車呢,我回家的時候路上一直都有和他聊,所以自然就記得很清楚了。”
他這麼倒是也沒有什麼毛病。
沈沉覺得是時候結束這次談話了。
陳永明卻道:“沈隊,其實今約你來還有一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沈沉問他什麼事,陳永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這不是明就要聚會了嗎?他們都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也不知道我沒有烈馬車的事情。明這個聚會我要是再不出麵他們都會對我有意見了,特別是老鳥,我們在網上的關係一直都很不錯的。所以明我會借朋友的烈馬車去,到時候還希望沈隊不要……”
他的話到這兒沈沉自然就明白了,沈沉笑道:“放心吧,明我們誰都不認識誰。”
和陳永明分開,沈沉回到了局裏。
汪璐見他回來便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告訴他烈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當知道沈沉已經見到那個群主的時候汪璐也有些驚訝,她沒想到那個群主居然會是陳永明。對於陳永明這樣虛偽的人汪璐現在很不待見,她一個男人怎麼也會愛慕虛榮。
沈沉道:“這很正常,女人的虛榮心多半在物質上,但男人的虛榮心多半是在名譽與地位的追求上。不過這個陳永明倒是有些意思,他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就是一直都在演戲,恐怕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哪部分是真實,哪部分是虛幻了。”
“現在你已經知道了群主是誰,明還去嗎?”
“去,為什麼不去,我就是想看清楚陳永明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下班之後,萬菲兒騎上了自己的電驢,萬子豪的摩托車緊緊地跟著她,生怕她有什麼事。
“子豪,你和那個馬玉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有沒有結婚的打算?”萬菲兒很關心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