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驍哥哥,你對我真好。”牧晚晚幸福的捧著那一碗雞蛋麵條,仰著臉,嬌滴滴的開口。

陸雋驍笑了笑,在一旁坐下:“快吃吧。”

牧晚晚才開始吃麵。

陸雋驍的廚藝一般,算不得多美味,但是至少是能吃的。

牧晚晚卻好像在吃什麼山珍海味一般,呼嚕呼嚕的就吃光了一大碗的麵條,還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兒。

“雋驍哥哥,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幸福了。”牧晚晚將空碗放下,才抬頭看向陸雋驍,滿臉的嬌羞。

陸雋驍將碗接了過去,起身走去廚房清洗,一邊回答:“如果不是五年前你救了我,我早就死了。”

牧晚晚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僵硬,看著陸雋驍的背影,目光怨毒起來。

她緊握著拳頭,許久才將心口的那股鬱氣憋了回去。

五年了。

她在陸雋驍的身邊陪了五年,卻仍然比不上秦煙綰五年前那一個晚上!

不就是讓他睡了一次嗎?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憑什麼她花了五年的時間,都無法取代秦煙綰?

牧晚晚越想越覺得心中不忿,幾乎無法控製扭曲的表情。

陸雋驍將碗筷清洗好了,放在了一旁,轉身回來的時候,牧晚晚的表情已經恢複自然了。

“雋驍哥哥,你別說了,就算是再來一次,我也一樣會幫你的。當時在異國他鄉,我們都是華國人,我怎麼可能見死不救呢?”牧晚晚表情溫婉,看向陸雋驍的目光含情脈脈的。

陸雋驍恩了一聲,沒多說。

“雋驍哥哥,你能不能在這裏多陪我一會兒,不要那麼著急離開?”牧晚晚期待的看著他。

陸雋驍想了一下,才點頭答應下來。

一個下午的時間,陸雋驍都在醫院陪牧晚晚,隻是心裏總是神不守舍的,走神了好幾次,最後等牧晚晚累了睡下了,他才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離開了醫院。

星夜會所,陸雋驍端著手裏的雞尾酒,輕輕地晃了晃。

“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兒來了?”一個年輕的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一頭挑染的五顏六色的頭發看上去格外的醒目,耳垂上麵戴著的鑽石耳釘,在燈光下散發著奪目的光彩。

他直接在陸雋驍的身邊坐下,挑眉看了陸雋驍一眼。

陸雋驍喝了一口酒,扭過頭去看坐在身邊的男人,目光在他頭上那五顏六色的頭發上頓了頓,忍不住嫌棄的皺眉:“怎麼搞得花裏胡哨的?你家老爺子不噴你?”

“老家夥隻要求我娶妻生子,老婆我給他娶回去了,孩子嘛,現在也揣在肚子裏了,還想要我怎麼樣?”男人不屑的撇撇嘴,“你還沒回答我呢,怎麼跑我這兒喝悶酒來了?可不像你的風格。”

“牧晚晚癱瘓了,剛剛做了截肢。”陸雋驍又喝了一口酒,才開口。

“就是五年前救了你,把身子交給你的那個女人?”藍宵眉頭一挑,馬上就明白了,“你至於為了一夜就對人負責一輩子嗎?我看那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媽臨死之前跟我說過,做男人不能像那個男人一樣,要有擔當。既然我要了她的身體,自然要對她負責。”陸雋驍臉上什麼表情,隻是平靜的複述著這個事實。

藍宵更不能理解了:“既然是這樣,你現在在煩什麼?你根本不喜歡她,對嗎?”

陸雋驍沒回答,隻是默默地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