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什麼!”陸修遠心煩的很,“說這事呢,提雋祁做什麼!”
見他明顯想要避開這個話題,杜芙蓉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為什麼不能提?雋祁可是你們陸家的後代!他變成這個樣子,這麼長時間了,你們誰管過?難不成你們是想把他當成一個棄子了?”
她越說越光火,怒氣直衝腦袋頂兒,連帶著對陸老太太也不客氣起來。
“我告訴你們!你們休想!雋祁身上流著陸家的血,無論如何,你們都得想辦法把他治好!不然這偌大的陸家,你們打算交給誰?難道要交給陸雋驍麼?哈,你們可別忘了,他對陸家有多厭惡!看看今天他的態度,何曾把你們放在眼裏?”
顯然,今天陸修遠提議要給陸雋驍百分之五的股份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一直紮在她的心口,她始終不甘。
“你說的這都是什麼話!”陸修遠被她說的越來越煩躁,指著她的鼻子怒斥,“趕緊給我閉嘴!”
“憑什麼要我閉嘴?我偏不!”杜芙蓉梗著脖子不肯罷休,“陸修遠,我警告你,有些念頭,你動都別想動,趕緊想辦法把雋祁治好,這陸家,絕對不能落在陸雋驍的手裏,不然我就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你們陸家!”
這時,一直沒吭聲的陸老夫人突然抬手將茶幾上的遙控器砸在地上。
一陣碎裂聲響起,伴隨著她的厲聲訓斥:“你們兩個,吵什麼吵!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裏內訌!”
聞言,陸修遠和杜芙蓉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了嘴。
陸老太太布滿皺痕的眼皮抬著,不悅地看向兩人,用力拍了拍輪椅扶手:“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讓W集團和陸氏合作!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有用嗎?”
杜芙蓉還心有不甘,想要分辯幾句,但陸老夫人卻抬手製止了她。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就是為雋祁著急麼?可雋祁也是我的孫子,我又怎麼會不急?他是怎麼變成這樣的,我知道,你以為我對那賤人就不氣了?可光生氣有什麼用!那賤人現在一手醫術在身上,說不治就不治,你明火執仗地來,她就會聽你的?”
聽她話裏有話,杜芙蓉神色一凜,連忙追問:“媽,那您的意思是……”
陸修遠也將目光看向她,神色探詢。
陸老夫人微眯起眼睛,被歲月侵蝕的臉上滿是算計,陰冷一笑:“明著來不行,那就隻能來暗的,秦煙綰就算是再有一身硬骨頭,可還是有軟肋的,她那個野種,可是她的親生骨肉,我就不信若是以那野種要挾,她還能堅持不給咱們雋祁治病?”
此話一出,杜芙蓉立即明白過來,臉上一喜:“好主意!我都把那個野種給忘了!”
陸修遠聽了,卻麵露憂色:“可是如果我們這麼做的話,那秦煙綰就更不可能讓W集團和陸氏合作。”
“你是蠢的麼?”陸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瞪他一眼,“她秦煙綰定然不會幫著咱們陸氏,你就算是說破了大天,也沒用!我還是那句話,明麵上走不通,那就暗地裏來,今天咱們也去探過她的口風了,她跟咱們逢場作戲,卻也沒有徹底拒絕,
到時候,你裝裝樣子,派人去和W集團談合作,甭管成不成的,直接對外散布兩家即將合作的消息,你別忘了,她可是咱們陸家的兒媳婦,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在外人眼裏,這W集團和陸氏,就該是一家,就算這合作沒能成,但就憑這著關係,咱們陸氏在商界,也定能占不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