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槐當然不會承認詐騙行為,他想方設法地為自己開脫:“瑞克,他們對我產生了誤會,我根本沒有欺騙他們,我隻是想將貨物賣完之後再給他們付款,他們不知道我到了G國,以為我不想付款,就通過G國商會起訴我,你想想看,這麼一大批貨沒有賣完,我哪來的錢支付尾款呢?”
“哦,我明白了,以前我跟你說過的,很多買方都要求月結的方式付款,但是你們出口商都不同意,擔心我們收貨不付款,其實對於我們來說,我們也有顧慮,我們擔心賣方收了錢不發貨,我們吃虧更多。”老外好像很容易騙,他居然相信了高槐的胡編造。
“瑞克,你放心,我會跟他們解釋,讓他們撤銷起訴,為了不讓他們產生誤解,我們必須盡快賣完貨,到時候我們就有錢支付給明丹公司,你也可以拿到屬於你的利利潤。”
高槐昧著良心賺黑錢的日子並不好過,表麵上他不動聲色,絞盡腦汁地欺騙瑞克,其實他的心裏很擔心被警察抓走,身在異國他鄉,他不敢想象被抓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下去?
“好吧,我會聯係有意向的那幾個客戶,盡快落實這批貨物,不過他們已經起訴你,你要去法院接受問訊才行。”
“瑞克,我對G國的法律不太熟悉,你幫我聯係一個律師吧。”
“好吧,我有一個律師朋友,明天我將他介紹給你,希望你盡快處理好通緝令一事,以便我們專心銷售這批貨物。”
“我也是這樣想的,他們沒有證據指證我的欺騙行為,我要找律師洗清罪名,讓他們撤銷指控。”
“沒問題,我的律師朋友會幫你應訴。”
雖然王牡丹起訴了高槐,但是這起案子涉及到跨國訴訟,律師費用相當昂貴,尤其是信用證詐騙,中間牽涉到不少證據和費用,不可能輕易就能了結。
瑞克給高槐找了一個律師,他們以案件發生地不在G國為由,拒絕逮捕高槐的要求,不過接受了法院提出的監視居住申請,在沒有正式結案之前,高槐不許隨便離境。
如此一來,正好給了高槐留在G國的絕好理由,他可以利用這段時間抓緊銷售,他始終認為 “有錢能使鬼推磨”的理念,隻要賣完貨,他將錢抓在手上,就不愁沒有脫身之計。
高槐在G國忙著銷贓,王牡丹則焦頭爛額地忙著盤活公司,她從張沐權處借來500萬元之後,首先給工人支付了工資以穩定人心,再給部分供應商支付了貨款確保原材料穩定供應,隻要保證有工人生產,有材料供應,明丹公司就可以運作下去。
王牡丹忙得心力交悴,司明達的情緒依舊低沉,他每天都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中借酒消愁,既不參與公司的運作,也不理解王牡丹的辛勞付出,成天叫嚷著要找羅櫻桃算帳,他偏激地認為羅櫻桃就是罪魁禍首,雖然詐騙行為是高槐實施的,但是證據都是她提供的。
王牡丹擔心他萬一情緒失控,有可能情緒失控傷害羅櫻桃,她隻得苦口婆心勸說,但是司明達什麼都聽不進去,偏激地認為一切都是羅櫻桃的錯。
王牡丹無計可施,隻得再次求助趙海棠,讓她出麵勸說司明達。
俗話說得好,幸福的家庭都很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就在司明達和王牡丹為了詐騙案忙得焦頭爛額之際,趙海棠的家庭同樣也遭遇了危機。
她的丈夫左梧桐出軌張月季後,他們的感情跌入了冰點,她多次跟丈夫爭吵,希望他能夠回心轉意,但是她的哀求和吵鬧不但沒有收回丈夫的心,反而將他越推越遠。
左梧桐與趙海棠的感情因為張月季的介入而陷入危機,但是他並沒有跟張月季發展下去,而是找了一位剛畢業的女大學生,他在南左市經營一家公司,經濟實力相當不錯,有房有車,輕鬆俘獲了小姑娘的心,堅決要跟趙海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