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城府太深了,除了李小亮和小綺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些年他經曆了什麼,包括羅櫻桃那個無腦的女人,就是她的無知給高槐創造機會,設圈套等我們鑽。”王牡丹憤憤不平地罵道。
“司明達,現在討論這些都晚了,你聽我的勸,振作起來跟牡丹一起將公司運作下去,隻要公司有盈利,你們欠的錢慢慢還,這兩年的損失就當破財免災吧,不要太糾結已經發生的事情,相信警察能夠幫你挽回損失。”趙海棠安慰道。
“國內這邊還好說,麻煩的是G國的訴訟案子,要在那邊起訴高槐信用證詐騙,不但手續複雜,費用也相當昂貴,這筆錢不知道夠不夠律師費。”
司明達絕望地搖搖頭,他對追回這筆錢根本不抱希望,之所以想將高槐抓捕歸案,就是想當麵質問清楚,為什麼要將他當作詐騙的目標?
“就算不夠律師費,至少能夠讓高槐嚐點苦頭,不要以為騙了錢就可以逍遙法外,他的前妻和孩子都在國內,他不可能不回家吧?”趙海棠安慰道。
“我不擔心抓不到人,隻怕人抓回來後,錢早就打水漂了。”司明達咬牙切齒地罵道:“他的死活我不在乎,我隻在乎公司遭受的損失,不讓他嚐點苦頭我誓不為人。”
司明達嘶聲力竭地怒吼著,他的心裏已經被憤怒充斥著,他一向心高氣傲,精明世故,從來沒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就在他陶醉在有兒有女,生意蒸蒸日上的幸福之中時,他會被小人盯上,稀裏糊塗地一連遭受兩場劫難,真是讓他防不勝防。
趙海棠和王牡丹理解他此刻憤怒的心情,她們心知肚明地保持沉默,司明達說得沒有錯,高槐跑去了國外,就算將他抓回來又如何?兩次損失的金額將近兩千萬,即便讓他坐一輩子牢,這些損失無法挽回。
到了這個地步,他們隻能以“破財免災”來自我安慰了。
“唉,相信警方吧,即便不能拿回全部的損失,能挽回一部分也是好的,你們要想開些,錢財乃身外之物,聽天由命吧,好在你們公司的實力雄厚,張沐權借了500萬給你們,隻要你們好好經營,三年左右就能賺回來,這兩次劫難就當花錢買教訓吧,人生一世誰不跌倒幾次呢?”
“海棠,我真是後悔呀,想起來就痛心。”
“行了,過去的事不要再想,因為它已經過去,將來的事情也不要急,因為它還沒有來,重要的是過好現在的生活,想開點,烏雲終究會過去,相信你和牡丹這次跌倒後再爬起來會比以前更強大。”
“海棠,謝謝你!你也要看開些,你這麼優秀的妻子,左梧桐不珍惜,我們都為他感到痛心,你也要調整好心情,有合適的再找一個吧。”
左梧桐和趙海棠從小就認識,兩人青梅竹馬二十多年,遺憾的是,十三年的婚姻敵不過一個九零後女大學生三個月的感情,不得不說左梧桐的心好狠,他不顧趙海棠苦苦哀求,決絕地離拋下她和孩子,轉身就跟小女友結了婚,留給趙海棠的是對過往感情的無限懷念,以及對左梧桐終生難以消除的恨。
“說起來真的好諷刺,我都不敢將離婚一事告訴我的客戶,怕她們嘲笑我,成天幫助別人調解婚姻矛盾,到頭來自己的婚姻都守不住。”
說到破裂的婚姻,趙海棠的心裏也是苦不堪言,社會就是一隻大染釭,當年跟情濃蜜意的左梧桐在她眼裏,已經變成了一個難以置信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