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興地告訴王牡丹:“隻要高槐被遣送回國,我們的案子就有希望,那筆錢也可以拿回來了。”
“他在G國呆了一年多,那筆錢可能早就花完了,應該是活不下去才同意遣返。”
王牡丹撇撇嘴說道。
“不是,警察查出了他打黑工的身份,按照法律就要被遣返回國,不要以為G國真的是天堂,由著他胡作非為,他在G國已經呆不下去,隻有乖乖回國坐牢。”
司明達幸災樂禍地說道,等了一年多,終於要盼到高槐回國受審,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讓他的心情大好,這兩年高槐的陷害,讓他幾乎落入生不如死的境地,他發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要讓高槐受到法律最嚴厲的製裁。
“我不關心他會判多少年,我隻關心我們那筆錢怎麼辦?”王牡丹說道。
“放心吧,警方會按流程處理,你擔心也沒有用,就算高槐在國外的錢花完了,他在國內總有點產業吧?隨便賣一套房子就有一,兩百萬,多少給我們補償一點損失就行。”
“他跟他的妻子離婚三年了,他早就將房子過戶給他的前妻,他的名下根本沒有財得可執行。”王牡丹擔憂地說道,高槐騙走的這筆錢差不多掏空了明丹公司的家底,這一年多王牡丹和司明達都遭受了煉獄般的精神折磨,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讓他們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創傷,沉重的債務幾乎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他們恨透了高槐卑劣無恥的詐騙行為,早就盼望他能夠受到法律的製裁。
高槐在醫院裏住了一個多月,由於他在G國沒有親人,隻能由他的擔保人瑞克出麵協調遣返的事務。
警察告訴高槐,第一,他沒有合法的居住權,第二,他是被國內通緝的逃犯,按照法律他必須被遣送回國。
高槐心裏很清楚,在這兩種條件下被遣送回國,等待他的將是人財兩空的下場,他費盡心思籌劃這麼長時間,不可能坐以待斃。
出院後,高槐被警察羈押在看守所內,瑞克幫他請了律師,希望能夠從輕發落。
“高先生,按照G國的法律,你違反了上述兩項規定,必須遣送回國受審,你有何訴求盡管告訴我,我幫你向移民局提起申訴。”律師問道。
高槐辯解道: “我原本就打算回國自首,但是沒想到會被人打劫,因此,我不接受被遣返,我要求是自願的方式回國自首。”
律師搖了搖頭,說道:“法律就是法律,不會接受你的想當然,警方現在掌握的證據就是你確實違反了移民法,必須無條件接受遣返。”
“那我的錢怎麼辦?這是我合法經商所得,他們總得歸還給我吧?”走到這個地步,高槐隻有倒黴地認栽,坐牢就坐牢,大不了幾年後就可以出來,不過他最擔心的是那一大筆巨款怎麼辦?難道要被G國的移民局沒收嗎?他們不會如此沒有天理吧?
“這筆錢可以暫時申請保全,但是你不能帶回去,要等到你回國接受審判後,由你們國家的警方向G國提出歸還申請,他們會按照跨國資金轉移辦法還給你。”
“好吧。”高槐心不甘情不願地答道,不管心裏有多無奈,此時他已經成了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由移民局的遣返。
坐在封閉陰暗的拘留室裏,高槐痛苦地閉目沉思,此時他的心裏一片悲涼,苦苦籌劃這麼長時間,難道就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
想到回國後接受審判時司明達和王牡丹幸災樂禍的表情,他的心裏就開始發顫,於情於理,他怎麼也不想接受這個結果。
當初他的本意是想報複司明達,可是結果卻是兩敗俱傷,他到底能不能躲過那可怕的審判呢?高槐的心裏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