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官服?”林季眉頭微挑。
他自忖也不是什麼沒見識的認為,但是這紅色類似於勁裝的官服,他倒是頭一次見。
那些紅衣官差一個個麵色冷峻,而被他們押解的凡人戴著木枷,披頭散發的,連路都走不穩。
小二很快又迎了過去。
“幾位官爺.”
“客棧的上房我們包了。”為首的官差冷聲說道。
他的聲音中帶著沙啞,又像是公鴨嗓一般的刺耳難聽。
看麵容約莫四十出頭,臉色卻白的嚇人。
小二聞言,麵露難色道:“客官,上房還剩兩間,但中房還有”
“咱我說上房全包了,你聽不懂嗎?”為首的官差語氣陰冷了幾分。
小二被嚇得連連後退,一個站立不穩坐倒在了地上。
“嗬”那官差麵露嘲諷,又給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手下會意,自顧自的上樓去。
很快的,不少上房的客人麵帶驚慌的下了樓,有的衣衫不整,有的提溜著行囊,但沒有一個人敢表現出半點不滿。
沒過多久,手下也下樓了。
“福大人,還有一間上房被鎖著”
福大人微微眯眼輕哼了一聲,突然回頭看向了林季。
林季輕笑了兩聲,拿起麵前的酒杯自顧自倒滿,虛敬了一下,什麼也沒說。
福大人突然皺起眉頭,深深打量了林季兩眼,開口問道:“本官福安,閣下是.?”
林季稍稍掀起長衫的下擺,露出了腰上的令牌。
那令牌之上明晃晃的‘判’字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福大人麵色微變,不再理會林季,說道:“將犯人好生看管,已經到了這裏,出任何意外,你們腦袋不保!”
“遵命。”
很快的,一行紅衣官差便押解著犯人上了樓。
林季則一直在大堂坐著,直至小二來上菜的時候,他才將小二攔下。
“客官何事?”小二聲音中還帶著幾分後怕,顯然剛剛嚇得不輕。
“剛剛那夥人什麼來曆?”林季問道。
小二脖子一縮不太想回答,但是卻被林季拽住了衣袖。
無奈之下,他隻能壓低聲音道:“回客官的話,他們是輯事司的。”
“輯事司?”林季眉頭一挑,他可不曾聽過京裏還有這個衙門。
但是看到小二已經嚇得不行了,他也不為難對方,遞過去十兩銀子當做是打賞,放了他一馬。
而就在小二離開之後,大堂角落裏的一名酒客突然帶著酒壇,坐在了林季對麵。
這人和林季一樣也是孤身一人。
他坐下之後便冷笑道:“朋友許久沒進京了吧?”
“怎麼說?”林季有些感興趣了。
“輯事司是京裏才成立不久的新衙門,剛剛那些紅衣官差,都是些閹人。”酒客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
“閹人?”
“哼,這些太監這半年之間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忠良,可恨至極。”酒客大有發泄的意思。
但是見到林季隻顧喝酒不搭茬,他說了兩句便自覺無趣,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林季則想著剛剛那群人囂張的樣子,心裏沒由來的想到了前世的東廠。
別說,還真有幾分相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