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人物落得個如此下場,雖然不知道內情,但林季還是從剛剛的對話中,聽出了幾分端倪。
“所以揚州也遭了災嗎是這沈宏賑災不利?可聽著也不像。”
思忖了片刻,林季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不再去想。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林季早早的起床,在客棧大堂要了碗清湯麵當做早餐果腹。
才吃了沒兩口,就看到輯事司的官差們也紛紛下樓。
有福安的手下掏出了一錠銀子,那銀子少說也有二十兩。
客棧掌櫃的接了銀子,小跑著去了後廚。
等到林季一碗麵吃完的時候,山珍海味已經擺在了那些輯事司官差們的桌上。
原本林季已經吃飽了,但看到那些佳肴,他覺得有些離譜。
“小二,現在什麼時辰?”林季突然攔住店小二。
“回客官的話,剛過辰時。”小二連忙答道。
林季放過了小二,看著福安喝了一口魚翅,漱口之後又吐了出來,他真的忍不住了,自顧自念叨了起來。
“啥待遇啊,真就魚翅漱口啊。”
福安看了林季一眼,倒是有他的手下麵色一冷想要起身,但是卻被福安按住。
他們都不理會林季。
林季卻來勁了,主要是不平衡。
若是真靠朝廷的俸祿來過日子,林季這四品官也奢侈不到這種程度。
見那些輯事司的閹人們不說話,林季則問道:“你們輯事司月錢多少啊,二十兩銀子吃早餐?”
原本福安是不想理會林季的。
監天司的人都是麻煩,四品掌令官更不好招惹。
能成為掌令官的,要麼是宗門世家出來曆練,又立下大功的人物。
要麼是被監天司當做嫡係培養的精英。
無論哪一種都不好招惹。
但是林季率先開口了,福安隻能回應。
他輕笑了兩聲,道:“不過是些許錢財罷了。”
“二十兩銀子可不是些許了,這錢足夠一戶五口之家過上一段時間的寬裕日子。”林季笑道,“即便是在下,雖然不缺錢財,但也不至於這般奢侈。”
“都是上麵的賞賜罷了。”福安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隨口搪塞了一句。
見他們不想再說話,林季也懶得搭茬了,準備起身回房去睡個回籠覺。
可是還不等他起身,客棧外又突然走進來了兩男一女三人。
這三人氣質不俗,進門之後看都不看福安等人與林季,而是自顧自找了張桌子坐下,又讓小二上了幾碗清湯麵。
福安等人打量了那三人幾眼便不在意了。
林季卻不想走了。
旁人看不出來,但他通宵佛門六通,許多事情瞞不過他的眼睛。
這兩男一女,分明對輯事司的那群差人帶有敵意。
“不隻是敵意,又有殺意了藏得還挺好。”
林季饒有興致的要了壺酒,近距離吃瓜。
很快的,那兩男一女吃完了麵,其中一名國字臉的男子起身走向櫃台,似是要結賬。
可就在他路過輯事司那一桌的時候,突然拔劍,寒光閃過。
鐺!
一聲脆響。
偷襲被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