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林季迷惑的時候,剛剛被他打飛的那黑衣人也落在了午馬身旁。
“輯事司未羊,見過林大人。”
“合著午馬未羊是代號?”林季無語至極。
午馬卻輕笑道:“司主大人隨口起的代號罷了,都是在宮裏當差的,總不好以真實身份辦差,因此才有代號。”
“與我說這些做什麼?”林季皺眉問道。
“反正林大人想要打聽也能打聽到,還不如把話咱家清楚。”午馬臉上笑容稍稍凝滯,“既是自報家門,也是提醒。”
林季點點頭。
他並不傻,自然能聽出午馬的言下之意。
輯事司是閹人的地盤,第六境的閹人,少說也是宮裏總管級別了。
這午馬的話,無非就是在說,跟他們作對,就是跟宮裏作對。
至於到底是跟宮裏的誰作對,反而卻不重要了。
林季不喜歡兜圈子。
“二位來殺沈宏?”
“不。”午馬搖頭道,“有人想見林大人,著我們二位來請。”
“見我?這個時候?”林季臉上泛起幾分嘲諷,“我若是不去呢?”
“林大人,京中不比別處,有些大人的麵子駁不得。”
“所以我不去,你們便要強行帶我去?”林季冷笑著問道。
“是這個理。”午馬點頭。
“那便試試吧。”
午馬並不覺得意外,對著林季拱了拱手。
“得罪了。”
話音落下,天空中午馬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見,隻剩下未羊還在原處。
未羊抬手,這一次足有數百根銀針直奔林季而來。
“不愧是陰陽人,玩陰的還是你厲害。”林季再一次用袖裏乾坤,將那些銀針盡數收起。
隨後,他又猛地拔劍,狠狠斬向左邊。
鐺!
劍鋒被鋒利的指甲擋住。
林季神情一滯,他根本沒想到午馬敢用手擋他的劍。
“嗬嗬,方大人的青釭劍。”午馬輕笑著,手中用力將劍鋒彈開,又道,“連青釭劍都在手中,林大人前途無量,何苦沒事找事呢?”
林季皺眉。
“連這你們都知道了?是輯事司本身的消息,還是在監天司裏安插了眼線?”
一邊說著,北極功已然開始運轉,隻是一個呼吸間的功夫,林季身上的氣勢暴漲接近一倍。
這一次,午馬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林大人真要拚命?自輯事司成立以來,與監天司可從未起過事端。”
“你們敢無緣無故對我動手,我還手將你們宰了又有何不可?!”林季眼中泛起濃鬱的殺意。
莫名其妙的就上來自說自話,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他林季是日遊境修士,而且即便是初入日遊,但本事在日遊境中也絕對算是數得著的。
修煉了這麼多年下來,多少次險象環生才有今天。
若是入道境的人物來此,林季二話不說扭頭就走,事後保證與鴕鳥一般,腦袋往土裏一插,什麼都不知道。
但大家同為日遊,你個閹黨囂張什麼?
“本官可沒心思跟你們逢場作戲打機鋒,深夜來通天鎮偷襲截殺監天司四品掌令官,這是死罪,罪無可赦!”
“姓林的,你”
“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