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伴隨著車廂外的一聲暴吼,行駛中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緊接著,一陣快速簡潔的軍令聲,傳進了車廂內。
“白甲兵第三十一什,前出兩百步外警戒。”
“白甲兵第三十二什,去西麵哨探!”
“白甲兵第三十三什,去南麵哨探!”
“白甲兵第三十四、三十五兩什,在左近遊弋警戒!”
“剩下的白甲兵,立刻下馬防禦!”
“所有馬車立刻聚攏過來,結成車陣!”
“所有步卒立刻收縮,在車陣一線布防!”
......
接下來!
馬嘶聲!
馬蹄聲!
馬車行駛聲!
軍卒吆喝聲、踏地聲,抽刀出鞘聲...
這種種的聲響,又次第傳了進來。
這讓車廂內的兩名嬌柔女子,臉色蒼白了起來。
她們所不知道的是:
她們這輛馬車雖然停在原地沒有動,但是,以這輛馬車為中心,在短短的,不足一炷香的時間裏,一座由三十輛馬車圍城的車陣,已經成形。
車陣內!
兩人所在馬車的四周,是層層疊疊肅立著的,五十名銀光閃爍的白甲兵。
他們的外麵,兩百名最精悍的步卒,已經依托著車陣,刀出鞘、箭上弦,擺出了防禦陣型。
車陣之外!
五六百人的士卒,也已列好陣型,肅然而立。
再外麵,一些在遠處警戒的士卒,正快速奔來,彙入防禦陣型中。
......
車廂內,越聽外麵的聲響,兩女是越怕。
最後,她們甚至瑟瑟發抖地抱在了一起。
又過了一會兒,外麵居然沉寂了下去。
這讓兩女略微鬆了一口氣。
名喚‘安如’的安家美女,到底要比小丫鬟年長幾歲,她壯著膽子移動到車窗的位置,顫著嗓音朝外道:“外麵是哪位將軍在主事?”
“稟夫人,末將--陸成一直在此!”車外的粗豪聲音,恭敬地應道。
聽到此行的主將就在車外,安如長出了一口氣,慌亂、忐忑的心情,也稍微安定了幾分。
“陸將軍,可是有匪人要打劫我們?”
“稟夫人,不是匪人打劫。”陸成回道:“而是前方一裏外,有兩撥人在廝殺。
為防我等被波及,末將便先收縮防禦了起來。
夫人可是有令喻,要賜予末將。”
“陸將軍言重了。”安如答道:“奴一個婦道人家,哪裏懂得行軍布陣。
但有事,將軍自決便可。”
“是!”
......
實際上,陸成說得是有一點不對的。
前方一裏開外,是有兩撥人。
但卻不是勢均力敵的廝殺,而是一方在追,一方在逃。
跑的一方,僅有一輛馬車,一騎鐵甲武將,三十幾名騎卒。
追的一方,則有二、三百人,且也都是騎卒。
不過,這二、三百人,身形壯碩,呼喝喊殺聲不斷,似乎很是精悍的樣子。
倒也確實如此!
奔逃中的那一方,返身阻擊的時候,幾乎是一觸即敗,即亡!
僅僅片刻的時間,便又有十餘騎卒,從馬上摔了下來。
如不是那員騎馬的武將,手中鐵槍太過犀利,每一揮動間,便能掃落數名追兵,奔逃的一方恐怕也堅持不到現在。
這員武將如此強橫,想要單人獨騎自己跑掉,應該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