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李月牙怒氣衝衝的說道:“鶴鶴這件事情沒查清楚之前,我們是不會離開少將府的!”
這話正中石堅下懷。
她也想光明正大地留在這裏,邂逅邂逅李長庚。
於是石堅點頭,義正嚴辭的說道:“不錯,我也是這個打算,畢竟鶴鶴是我的親傳弟子,是茅山的未來少主,這件事情必須嚴查。”
嚴查?
李婷婷不是傻子。
石堅的企圖她猜測的出來,隻是如今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好點頭答應。
……
五月斯螽動股,六月莎雞振翅。
隨著深夏的到來,少將府的池子裏麵開滿了蓮花,鮮嫩的綠葉猶如地毯,鋪滿了整個池麵。
李月牙跟石堅等人已經在少將府呆了足足三天,但是李鶴鶴的事情並沒有什麼線索。
隻有一張殘存妖邪氣息的小紙人,將眾人的視線引到了嶽女帝身上。
雖然李月牙還是懷疑李長庚,可惜沒有什麼證據,她也不好對李長庚動手。
繡樓內。
李長庚調整了一下內息,這幾天他之前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心底琢磨著出去買一點藥材,配點毒藥之類的東西防身。
畢竟以後整不好會碰到更多的女流氓。
總不能都一口氣殺了。
有了這個念頭,李長庚就讓小廝準備了馬車,出門去買點藥材。
少將府的下人幹活麻利,馬車很快就準備好了。
李長庚走到前院,發現馬車上坐著一個麵相陌生的女車夫。
看到李長庚過來,女車夫堆起一臉笑容:“小的姓劉,是少將府新來的車夫,最近天氣熱的很,馬兒不老實,我是老司機,車技有保障,就由我駕車帶著公子出門,公子放心的上車吧!”
李長庚望向劉車夫。
李家的馬匹都是馴養好的極其溫順,絕對不會出現尥蹶子的情況。
反而是眼前的這車夫不對勁。
李長庚下意識使用了破妄之眼,這才洞悉了劉車夫的內心,得知這車夫已經被人收買,就是不知道收買者是誰。
李長庚不動聲色的一笑,頓時令周圍百花都黯然失色:“那就勞煩劉車夫了。”
他倒要看看這車夫想要玩什麼把戲。
劉車夫被李長庚的笑容晃了眼,直到李長庚上車片刻,她才吞了吞口水,駕著馬車平穩的駛出少將府。
大概走了十多分鍾,李長庚掀開馬車的窗簾,“驚訝”的問道:“劉師傅,你是不是走錯方向了?我要去保和堂藥鋪。”
劉車夫絲毫不慌的解釋道:“李公子,你們小男子深居簡出,不熟悉秦淮的路,我這條是小路,更加的省時間。”
“那好吧。”李長庚緩緩搖晃著手裏麵的紫竹骨折扇,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又過了十來分鍾,馬車轉入了一個深深的巷子。
劉車夫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公子,我們到地方了,你快下來吧。”
李長庚冷冷一笑,朝著外麵看了一眼,隻看到這巷子十分偏僻,四周都是高高的牆壁,周圍也沒有什麼人家,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跑都沒地方跑。
“這是什麼地方?”
李長庚臉上的冷笑,瞬間斂去,臉上被驚恐代替,聲音顫抖地問道:“劉車夫,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幹什麼?!”
看著花容失色的李長庚,劉車夫舔了舔嘴角。
如此美男她看到都心動,忍不住想要染指一番,可惜這不是她能碰的人。
她嘿嘿一笑,將李長庚從車上拽下來,可惜地說道:“李公子,對不起了,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隨著劉車夫的話音落地,深巷的盡頭出現了一道高大的女人身影。
這女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臉色蒼白腳步浮虛,赫然就是石堅的三弟子,名字叫做石慧。
石慧打量著李長庚,目光裏麵是毫不掩飾的垂涎:“不愧是秦淮第一花魁,老子玩了那麼多的男人,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等絕色,少堅果然沒騙我。”
李長庚仍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心底卻已經明白了。
看來今天的這一切都隻是石少堅安排的,至於石少堅的目的,他大概也猜測到了三分。
李長庚表情愈發惶恐,哆哆嗦嗦的說道:“你們這麼對我……難道不怕少將找你們的麻煩?”
“噗嗤。”石慧輕蔑的笑了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一個小男子,清白被我給毀了,你不嫁給我還能怎麼辦?就算是李婷婷動怒,她又能怎麼樣?我的背後可是茅山,她非但不敢動我,還會乖乖的把你送上花轎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