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馮安安這個人還真是前後矛盾,前期哭著喊著要嫁給江二公子,但看到男女主每日打打鬧鬧後,又為上位使陰招,惹得厲清平對其厭煩至極。
外麵鑼鼓喧天,繁鬧無比,對上新娘子的慘慘戚戚,反倒顯得十分滑稽。
喜堂布置得草率,這是寨中,不必外麵什麼東西都可上街買到。下山的路程至少需三個時辰,厲清平是個粗人,且搶親計劃倉促,腦中對成親之事隻有兩個人拜拜高堂,兄弟們喝酒以及洞房的簡單印象。
這幾個喜婆也都是在搶親時虜回來的,一個個搖著手帕,對這堂裏指指點點,一會是紅布的顏色過深,一會又是桌凳的數量太少不吉利。
厲清平平日裏粗獷,此時也由著幾個喜婆來說道,臉上絲毫不惱。
馮安安雖已扮成粗使丫頭,實則是女主堂親妹妹,心中一直都極為好奇,自己這張臉難道不會被認出來嗎?之前也不見馮水盈有任何和她相熟的舉動。
“新娘到——”一個喜婆守在門前扯開了嗓子喊道。
馮水盈著一襲紅衣,身形仟仟地一步一踏,溫婉端莊,極具大家閨秀姿態。
馮安安忍不住吐槽,書中馮水盈的人設多處崩塌,先前是要死要活的哭啼,怎麼這才沒到三個時辰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其他地方都已安置妥當,寨裏的人湧進喜堂,來瞧瞧這新娘子到底是怎樣的美若天仙,竟讓大當家的魂牽夢繞至此。
厲清平不知什麼時候喝了些酒,整個人看上去暈乎乎的,眼眶紅潤,“兄弟們,今天我高興,都給我放開了喝!”
喜婆麵露窘色,小聲提醒道;“新郎官,這還沒拜堂呢,開席還在後麵。”
他哪是聽得進去話的主兒,扔掉手中的喜結,吵鬧著要將這喜堂砸個粉碎,給兄弟們喝酒騰地方。
“住手!”聲音來源正是馮水盈,隻見她氣急將頭上的紅蓋頭揭下,一把搶過厲清平手中的凳子腿,“你不是要將這裏都砸掉嗎。我來幫你!”
馮安安默默站於眾人身後,腦補上男主的心理描述:這女人,有點意思!
厲清平邪魅一笑,手指微微劃過嘴唇,“夫人,不必你親自動手,這堂我們接著拜。”
突有一人火急火燎的從外麵跑了進來,於厲清平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隻看其臉色一變,異樣地朝馮安安所站之處瞄了幾眼,又將目光轉回新娘子身上。
馮水盈這個女主隻有在前期麵對男主時不犯傻,反而稱得上是足智多謀,後兩人漸生曖昧後,強行降智,隻會拖後腿。
她彎腰拾起地上的喜結,安安分分地拜了空蕩蕩的高堂。
令人尷尬的地方來了,原書中,男女主撞在一起正是因為她這個惡毒女配推了一把,隻為了讓馮水盈鬧出笑話,以後就算是在山寨裏也抬不起頭來。
但原身這些小手段,在她看來幼稚無趣,為避免原情況發生退到一旁。
馮安安身後突有人伸出手,將她直接推向男女主的中間,倉皇之間完全來不及看這人是誰。
馮水盈身子骨本就嬌弱,幾個踉蹌,被厲清平一把抱住。他一抬眼看到是馮安安,眼中的痛恨與厭惡冷得其心裏發顫,“好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帶下去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