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找到你要的東西了嗎?”馮安安吃得撐腸拄肚,扶著牆才將門撞開。
江涸漁搖頭,落寞二字寫在臉上,“也許不在此處。”
“還能在哪啊!你盡管說,我去幫你找。”她仍想從對方口中套出究竟是何物讓其如此煞費苦心。
“就一樣東西,丟了十來年,久到我都要忘記它的模樣。”
他這描述,險些讓馮安安覺著其找的根本不是個物什,而是個人。
“我勸你啊,放棄吧,都這麼久了,早不知去哪兒了。”馮安安沒想到自己無心的一句寬慰話,引得江涸漁在恍惚中重複了兩遍,又是一笑,些許嘲諷。
“是嗎?”他的眼神空曠,眼看就要找到,可那房裏的每一處他都已經搜遍,那地板幾乎都要被自己撬起來翻查。
但,消息絕對不可能出錯!
究竟是何處出了問題,他在腦中搜尋著,上一個線索是從水逆寨中找出,若是再返回找尋一番,興許會有未被察覺的收獲。
“你要回水逆寨嗎?”江涸漁這思維跳躍在她看來快了些,差點沒反應過來。
“肯定啊!”
“走吧。”
“現在?”馮安安一口茶水差點吐出來,“天都黑了,怎麼回去?”
“就這樣回去嘍,不然呢。”
他這一走倒是輕輕鬆鬆,馮安安完全不可一走了之。
她尋了張紙,寫了兩封信,一封留在此屋內,一封欲悄聲塞到王五房中,禮節性的告知一聲。
江涸漁坐於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筆頭的起承轉合,時不時在一旁指著幾個字說道:“你這字寫錯了啊,應……”
馮安安這才憶起這架空背景的字體都沿用著古時的繁體寫法,錯誤再所難免。
“我來執筆,不知你還要寫到何時去。”他將自己手中的筆搶了過去,倒也省得她再費腦子回想而是臨過的毛筆字帖。
她將紙舒展開來,這第一封自是要囑咐王五,畢竟相識一場。
“你此去凶險,切記不要逞強,如真有什麼危險,你且顧好性命,其他的都不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馮安安還在思索自己是否要給他找個庇護之地,她後知後覺,麻煩對自己來說似乎已經不再重要,自己已經將他當作朋友。正想在囑咐幾句,卻見其已將信紙折好封起。
“我還沒說完呢!”
“我看啊,你這話囉囉嗦嗦,說了等於沒說,多了也是浪費筆墨。還有,這小子是你誰啊,走的時候還要問候幾聲。”他沒有如實寫,在對方看向別處時,草草寫下“你保重”,直接塞進信封裏。
江涸漁這話才是嘮叨,手上的動作倒是挺快,這都將第二張信紙鋪好。
“你快說吧,時候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