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瞧瞧!她醒了。” 她將麵粉當作解藥,扶馮水盈吃下,以泉水送服,方解了毒。
小紅已死,馮安安未找到解藥,當時假死時她也是提前喝下了泉水,設計引蛇出洞。
厲清平疾步走來,將她推到一旁,一屁股坐在馮水盈麵前,深情款款道:“水盈,你終於醒了,我……”
一番肉麻的話,聽得一旁的馮安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糾結了一陣,才將其打斷,“寨主,我還有事兒,就先離開了。”
厲清平也覺著她礙眼,隻揮揮手示意她走人,半個字也未對她說。
馮安安鬆了口氣,走出房門後,對著一棵樹將厲清平那對夫妻一頓臭罵,才漸漸消氣。
她抬頭看著天色漸暗,拾起包袱朝著後山的方向跑去,趕在天黑前她必須要到村裏。
……
“姑娘,你終於來了。”李英還不知昨日她被抓回的消息,見她行動如常人,隻當她成功逃脫。
一屋子的人聽見聲,瞬間湧了上來,但當看到馮安安時卻一個個敗了活氣。本以為是個財大氣粗的富商,來得卻是個乳臭未幹的丫頭片子。
“怎麼是個女娃娃,李家小子,你不能蒙我們啊,鄉裏鄉親完全是信你才著急忙慌地趕回來。”
“是啊,你向來厚道,這女娃娃不是誤事嘛。”
更有甚者一言不合罵了幾句就要離開。
李英被說得委屈,難敵眾口,聲音被淹沒在人群裏。
馮安安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她本就不擅長人與人之間的溝通,但也隻有自己能救場了。
“大家靜靜,我知道你們不信我,但我敢保證,事成後定少不了大家的。”她費力地將這話講出,果然沒起到任何效用。
人群中,一精瘦的漢子瞧著她眼熟,這才認出,“你不就是和土匪在一起的那個婆娘嘛,想讓我們都上山去做那見不得光的勾當,做夢!”
馮安安一肚子的火氣,和水逆寨沾邊的一切事物都點背到家了,眼前這人上次在後山打過照麵。
“你倒說說,我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要被你們這樣詆毀?”
“和那些山匪在一起的能有什麼好東西!”
“我就說嘛,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麼能耐,原來是那些山匪的婆娘,不知羞恥!”
眼看事情被越描越黑,馮安安更有苦難言,不知要如何解釋。但她向來是睚眥必報,口舌之爭哪能讓別人占了上風。
“哦?你們一個個倒是很厲害,莊稼都種不活!將你們口中瞧不起的土匪的地占為己有,種了這麼幾年還真把那當自己的了,說他們打家劫舍,我看呐,你們也沒高尚到哪去……當然,如果你們願意將地租給我,我仍可按原價付。”
她本想說“賊喊捉賊”,但鬧得太僵對雙方沒什麼好處。
那些人被她懟得啞口無言,反過頭去挑李英的錯處。
馮安安的熱情已經消退無幾。
李老爹在旁屋聽到了動靜,聞聲趕來,看兩人被眾人圍著興師問罪。
馮安安倒是絲毫沒有要吃虧的意思,孤兒院的媽媽總說吃虧是福,可她卻偏不信這個邪,憑什麼要讓其他人騎到自己頭上作威作福,還要賠著笑臉,打碎牙往肚子裏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