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叔,可以幫我把昨日的父老鄉親都叫過來嗎?阿——阿嚏!”馮安安昨夜著了涼,一陣寒意侵蝕了她的身體,此時裹著棉被仍覺著透心窩子的冷。
因為她昨日的一席話,係統判定她放棄任務,並提前開始了懲罰。
江涸漁常年習武,倒是活蹦亂跳的,沒連累到他,這也讓她心理上好受了些。
人三三兩兩地來了,但數量沒超過昨日的一半,多是沒事幹來看看劉鴻雲是不是還在發瘋。
馮安安本打算租下城東的酒樓,那裏占地足足兩畝,且裝潢華麗,實為上乘選擇。
但她此時已囊中羞澀,失去聚寶盆的助力,她才發現擁有大量資金的緊迫與重要,這是底氣也是保證。
幸王五留下城南的一院臨街的屋子,雖不大隻有一層,且空置了兩年,但有總比無強上太多。
她本答應的一兩銀子,想來也沒人繼續當真,但當她有餘力後,定將這些悉數還與。
場地的事有著落,可蔬菜米麵油肉的供應卻令她頭痛至極,眼下城中的饑荒因賑災銀的撥下漸漸恢複,但糧食依然緊缺,她除了高價購買,隻能自己種。
馮安安欲向來的人租下他們手中的土地,昨夜是半年來第一場大雨,已將這地裏裏外外地澆透。但這個時節,隻能種一茬冬小麥,待明年五月才能豐收。
泉水,還真是個大問題!
她心底不禁有些動搖,但還未到山窮水盡之時,她絕不認輸。
那些人一聽她要租地,先是不肯,但聽到以一年為期,且一畝地就給五兩銀子時,眼冒金光,繼而朝她打量。
那精瘦的漢子似乎極喜歡湊熱鬧,“你可有錢?和上次一樣,我們憑什麼信你的話。”
“我可以先付定金,半年後交齊。”
“定金多少?”精瘦漢子接著問道。
“一戶一兩。”她目前為止隻能拿出這些錢,還要留一部分將酒樓翻新置辦新的家夥什,還要雇夥計……仔細算來,每一步都要銀子。
那些人又陷入了深思中,交頭接耳,話裏話外全是質疑,她杵在那活像個透明人。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江員外的二公子江涸漁,日後必不會少了你們的租金,若她還不上,我願以契約的三倍替她還上。”江涸漁頗有能耐地與那些人簽字畫押。
她本就不願讓他這個未知因素卷進自己的世界,不知不覺她已經欠了了對方許多。
馮安安也在那白紙上按下鮮紅的指紋,接過江涸漁遞的手帕擦了擦手。
“我欠你的恐怕很難還完了。”她內心極度糾結,一麵慶幸有他的幫助,一麵又覺著自己極度虛偽,既然不想為何又要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