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馮安安找了根棍棒,麵帶笑意,看向被綁在房柱上的六個人。
“放開,老子讓你把我們放開!”棟子底氣不足,但那股子狠勁卻從未變過。
“階下囚還敢這般放肆!”這種人用尋常的法子解決不了,那她便以惡治惡,人都在自己手裏了,還怕別的。
馮安安自來了這地方,膽子相較於之前大了許多,若在以前可能就是逞嘴皮子,這實打實的她還真沒想過來。
“你們是剛到這城裏來的吧,我棟爺的名號在這城裏可是響當當的,我回去了定要你們好看。”他仍不甘心地放著狠話,自己今日被一個小白臉教訓了,出去讓那些人以後怎麼看自己。
馮安安忍不住偷笑,看向江涸漁,他們此時的容貌還真沒幾人能認出來。她今日未在臉上做任何偽裝,而江涸漁將眼型做了修飾,增強了嘴唇的厚度,即使厲清平在此,也隻會心生疑惑:此人怎會如此眼熟。
李英是個老實的莊稼人,一門心思隻管幹活,再加上她對其有恩,該不問的事情一字都不曾提過。
棟子看自己的話毫無威懾力,大聲吼道:“你們知道我堂哥是誰嗎?”
馮安安配合道:“誰啊?”
“如今縣太爺的師爺,就問你們怕不怕?”棟子把他們都當成了外鄉人,現在不了解他的身份,知道了定要求他饒恕。
馮安安皺起眉頭,吐出幾字來,“怕死我了。”緊接著就是一陣笑聲。
“你……不知好歹的小白臉,往常你這樣的貨色都入不了我棟爺的眼,限你們我的兄弟們趕緊放了,不然……”棟子想不通這夥人怎麼聽到縣衙絲毫沒有懼意,商戶見了縣衙當差的不是百般拉攏就是躲著走,他們反倒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跟自己對著幹。
“不然什麼?”江涸漁在一旁聽著無聊,此時房中就剩他們幾人,李英已經回了村子,他亦想回去蒙頭就睡。
棟子被他的眼神嗬住,結結巴巴地不敢再多言。
他已經在盤算著幾人的來頭,眼前長地眼熟的男人看著有武功在身,角落裏還站著一個從來不說話的男人,而那個白些的是這店的老板,這些人肯定都歸他管。
“你們究竟要做什麼?”他根本摸不透這些人的心思,倒不如直接些。
“我嘛,也沒別的,就是看上了一個姑娘。”馮安安向前邁了一步,用木棍將他的下巴抬起來,像挑貨物似的將其打量一番道:“你這新郎長得真是磕磣,倒不如讓我來當。”
“水香不會答應的。”棟子的反應倒是出乎她的意料,看來還真有些情意在。
“她的意中人也並非是你,既然都是嫁的不愛之人,那嫁誰不是嫁呢,水香姑娘我娶定了!”
馮安安此時極盡狂妄自大,強搶民女,還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
棟子看了心中窩火,“我不會把她讓給……唔唔……你給我吃了什麼?”他驚恐的看向對方,隻想把嘴裏的東西吐出。舌苔被一陣一陣的碰撞,嘴中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響,仿佛下一刻就會炸開花,一股苦澀流過五髒六腑,直犯惡心。
“毒藥!當然,你照我說的做,等我娶到了解藥自然會給你。”馮安安一手叉著腰,一手握著木棍,得意模樣看得他心中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