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枝頭露出一抹嫩綠的新芽。似乎一切都生機勃勃向上成長。

馮安安將酒樓擴到了附近的幾城中,每當這時總會忙些,桃花留在總店執掌著每日的運行,她則趁機去那些城中物色地皮,將其買下,為之後的擴張做充分準備。

派去分店的店長都是從店中的夥計一步步績效考核上位的,而夥計都從當地招攬,減少不必要的資金浪費。她原來總覺著萬惡的資本家盡會剝削窮苦勞動人民,現她轉換了角色,銀子抓在手裏還真是舍不得。

馮安安怕別人戳她脊梁骨,將剩下的銀兩都加在了月錢裏,畢竟以前自己都是背後吐槽的。有次加班蹲廁被撞上,她剛打完電話把手洗了卻聽隔壁聲音熟悉得緊,正是來視察他們工作進度的領導,她遲遲躲過了午飯點才往自己的工位上跑去。

她開得月錢算得上是城中高價,製度規章的嚴密使得有些人望而卻步,畢竟他們從沒聽說過這玩意。

馮安安特意設了獎金作為激勵,可人雖愛財,長而久之也隻將其當成自己月錢的一部分,漸漸失去吸引力。

既然這樣,她重新將眼光瞄準到獎勵旅遊中,以遊遍名山大川作為激勵,來刺激夥計們的工作熱情。

她見過別的酒樓中根本不拿夥計當人,他們的賣身契被握在店主手中,不好好幹活隻能被打得皮開肉綻。更甚者就在這場傷痛中失去知覺,昏迷之間就沒了姓名,一卷草席扔到城郊,世上再無這人的痕跡。

她救得了一人,可救不了所有人,她又不是救世主,時局動蕩,自掃門前雪已經不易。

此處離皇城萬裏之遠,但仍有不少的消息從那邊傳來。

她現在是個生意人,該知道的也需要聽上一耳,店中的客人有時會談論起皇城的人與事。宦官把政十餘年,東廠一直被掌控在宦官手中,不止不受小皇帝的約束,連他也是手中的傀儡。

現在不知道是從哪裏傳出來的,小皇帝要擺脫控製,被困在宮中,朝臣也隻有在參政時才能隔著珠簾看上一眼,而所有的話都由那人來傳達。

馮安安有對那廠公的記憶,不怒自威,手上有個玉扳指當成了寶貝,罰人時總要用食指摩挲後,才下令。

原身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可偏偏跟此人興趣相投,最喜歡用獨創的酷刑來折磨人。

她現在隻想將酒樓開遍大江南北,朝政之水太深,她沒那個興趣,隻想躲得遠遠的,避免牽連。

聚寶盆升級後,多出了許多從前沒有的物品,譬如《發動機製造說明書》、《如何造一架小型直升機》、《風力發電原理》等等。

她從小動手能力強,煮飯阿姨的收音機愣是被她拆了,按在了一個缺零件的電動小狗身上,能亮燈也能跑路。院裏的夥伴紛紛透露出羨慕的眼光,同樣也看著她被追著打了五六圈院子。

她弄來銅線、鐵皮後便開始搗鼓,終於做了個簡陋的四不像,但動起來的聲還有那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