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安安嗅到了商機,或許將旅遊做起來也未嚐不可。

她製定了多條線路,每個檔次明碼標價,並與當地的客棧達成了合作,每日隻五人的限額。

當地的人圖個新鮮,男女老少說起自己坐過名為“直升機”的東西來,旁人都帶著羨慕眼光,無意中為她做了宣傳,名聲一路傳到了百裏之外的城鎮。

馮安安自然不主要靠這些獲利,她還是想將酒樓做好做大,旅遊更是她考察的一種手段。自厲清平醒後,對她放下了偏見,並將後山的地送給她,對他們而言那塊地著實沒什麼用處。

桃花是個值得信賴的人,她將種子交予其進行打理,以備意外發生。

據悉,朝堂的時局更為動蕩,小皇帝已三日都再未處理過朝政,一切交由攝政王處理。此人承載重負,宦官實力虎視眈眈,每一舉皆步步維艱。

雖人們每當提到皇城的景象都可大論三天,那裏的人和物與別處不同,似乎都極為金貴,一塊磚都能誇出花來。她故意繞開皇城,生怕沾上一絲半縷的關係。

近日又有人來打聽是否開放皇城線路,她婉言拒絕後,宣布休息一日。這段時間繁忙,她極少見過江涸漁,不是他不在就是自己有事在忙。

她在門口聽到裏麵有動靜,欣喜地打開房門一瞧,卻見他正蜷縮在地上,衣襟上全是泥漬,臉上全是血。

這究竟怎麼了?

馮安安忙將他扶到床上,喂了泉水,將臉擦拭幹淨,檢查了下沒有明顯傷口才放心。

時日又長了,各種東西的效力持續減弱,但卻等不到任務。

江涸漁躺了一個時辰才緩緩醒過來,開口第一句便是:“很快了。”

他還差兩塊碎片,就可以將五片湊齊,師父對他有養育之恩,承諾隻要此事一成便自此放他離開,給他自由。

他從未想到最先找的兩片卻遲遲拿不到手,一個便是之前的劉府,一個應還在水逆寨中。

馮安安不明所以,假裝抱怨道:“你怎麼回事,若不是我進來,你怕是會在地上躺到天黑。”

江涸漁臉色還有些許蒼白,硬撐著笑道:“我還好,你不必為我憂心。”

“你呀,好好休息吧。”她見對方還是沒有坦誠相告的意願,掖了下被角,便打算離開。以他這身體狀況,走都困難,休息打緊。

他扶著床沿坐起,扯住馮安安的衣角,“你別走!”

此事做得隱蔽,他的使命便是將五方璧找回,他的身份從頭至尾也隻有師父知道,避免了心懷叵測之人的攔截。

但近日他感受到了阻力,那些人的力量龐大,他不知自己是否會命隕於此。走在黑夜中的人,隻要有一縷光,便會牢牢抓住,舍不得放開。但他隻認準了這道光,他願用一生去守護這道光。

他不是個惜命的人,但此刻卻想和眼前人一同活下去。

“好,我不走。”馮安安坐在床邊,望著他的雙目問道:“我會陪著你,永遠。”

她曾問過係統,這一步行得通,但前提是在所有任務達成之前不能下線,沒有重來一回的機會。待到最後一個任務,可用之前的累積來獲取百年的時間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