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菜怎麼像是沒放鹽啊?”掌櫃接到客人的抱怨,立即就上後廚來看看馮安安的狀況,順帶打聽下一件事情的虛實。

“可能是我忘了,實在抱歉。”她一直在走神,全程都想著那事,江涸漁一直都不肯答應。

“下次記得就行了。”掌櫃頗顯大度的揮揮手,而後用右手捂著嘴巴悄悄說道:“聽說佑鳳閣的人找過你。”

馮安安停下手中的動作,“你怎麼知道?”

“到處都是我的人,你可以打聽打聽!”他擔心馮安安會因為那邊給的錢多而離開,他的生意紅火了起來,馮安安功不可沒。

“哦。”既然不是其暗中跟蹤,她對這些就不怎麼感興趣了。

掌櫃對她冷淡地態度越發擔憂,“你不會是動心了吧,他佑鳳閣能給你的,我青玉樓也能給。”

他手臂的擺動幅度過大,一不小心撞到旁邊的木桶,啊——一下,叫出了聲。

馮安安不知發生了何事,“掌櫃,你怎麼了?”

“無事無事,我緩緩就行。”他捂著受傷的那隻手,吸溜著冷氣,“對了,你對工錢有什麼不滿意的,我都能解決,可千萬別上那佑鳳閣的當!”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自己若是不提點月錢都對不起對方。

“那我要求漲一倍,一個月二百文,那邊就是這樣和我說的。”馮安安仍低著頭切菜,她雖然看不見,但這個姿勢已經持續了幾年已經成習慣。

“漲一倍!他真是這樣說的,可真是下得了血本。”掌櫃摸著自己的下巴喃喃道。

她見對方又猶豫,歎了口氣,“哎!其實不漲也沒事。”

掌櫃聽到她這話更是不淡定,本已經要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漲!必須得漲!”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這樣他反而能安心些。

一旁的廚子也聽到了這話,臉上的神色不見有多好,“掌櫃,我都在這兒幹了這麼久,你是不是……”

他開始悔恨自己為什麼要問出那句話,這損失了一百文還不夠,又要再虧出去許多。

“掌櫃,你這樣可真的是不太厚道。”

盡管許多人都是奔著馮安安來得,但點日常菜的人仍是占了足足一半,其有這個資格討要。

掌櫃如割了自己的肉一樣心痛,嘴上翹著的幾根胡須止不住地晃動。

“你……想要多少?”他就不該在這兒說,真想抽自己幾個耳光。

“我和這姑娘一樣,您要一視同仁呀!”廚子臉上露出笑容,他對馮安安的到來一直都是歡迎的,有人可以與自己切磋廚藝,還可以借機提高月錢,一舉兩得。

掌櫃的心頭在滴血,他看到自己的銀子又嘩啦啦地向著別人的口袋流去。

“一視同仁……那……就跟她一樣吧。”他感覺自己一瞬間老了十歲,這哪裏是要他的錢,就是在要他的命根子。

“多謝掌櫃!”

他感覺自己要一口老血噴濺於此,年齡上來了還真是受不得刺激。

……

“你上次說的事情,請恕我不能答應你。”江涸漁今日要走,他想帶著馮安安一同回去,卻又怕其按著自己的想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