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歇在何處,是否與人行房,她才懶得打探,這些個無關緊要的瑣事還不如美食對她的吸引力更大,
“你想去哪兒便去哪兒,這是你的自由,我可管不著。”
他本是想著治一治蘇玉珊的倔脾氣,才跟她撂了狠話,想著晾她一陣子,興許她就能軟一些,如今看來,似乎並無任何效用,她依舊這麼強,連個笑臉都不肯給他,無可奈何的弘曆搖頭輕歎,
“還在生我的氣?你的氣性可真大!”
沒瞧見他時無所謂,一瞧見他,她便再也笑不出來,冷臉如實道:“我這人心眼兒小,記仇得很,還請四爺見諒。”
她這是連掩飾都懶得啊!弘曆實在想不通,她到底在惱什麼,
“那日說話那麼衝,我都沒追究你的責任,你倒好,一直記恨於我,那你倒是說說,我究竟錯在哪兒?若換成是你,麵對當時的情況,你會怎麼處理?”
直視於他,蘇玉珊毫不猶豫地道:“如若是我失約,我會盡快想辦法通知你,省得你白等那麼久,即便實在無法知會,等回家後也會即刻去找你解釋因由。
縱有特殊原因,當晚不能親自去解釋,次日也會誠懇道歉,耐心哄勸,而不是擺出一副‘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樣?’的高傲姿態!”
默默聽著她的話,弘曆的眸中寫滿了詫異,“我那是誠心發問,怎麼就高傲了?”
“你還想怎樣?---這句話給人的感覺就是十分的不耐煩,一般說出這句話的人就是擺明了要吵架。”
他明明想息事寧人,何來吵架之意?“我沒這個意思。”
“我覺得你有!這句話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你失約,害我不能出去遊玩,過了那麼久才解釋,還說讓我體諒你,很抱歉,我很生氣,無法體諒!”
跟他論理,本就是件浪費唇舌之事,但他非得拉著她討論,那她也沒什麼可忌諱的,直白的道出她的想法,
“在旁人麵前,我可以偽裝控製自己的情緒,但在你麵前,我不想戴麵具。我覺得與人相處,最舒適的狀態便是做自己,開心的時候就笑,生氣的時候便直接說出來,把最真實的想法告訴對方,無需藏掖隱瞞什麼,唯有把話說清楚,兩人之間才不會有隔閡。
當然這隻是我的想法,倘若你認為男女並不平等,妾室就該逆來順受,不該有自己的觀點,那我無話可說。”
平等?這個世上,人與人之間有平等可言嗎?弘曆認為是沒有的,但她看待每件事都有她獨特的見解,她的倔強令弘曆頭疼的同時又莫名的生出一種欣賞,
“從前我以為女人就該依附男人而生存,以夫為天,其他的女人都是這樣,沒有人敢在我麵前強嘴,隻有你,毫不顧忌的表達你的想法,你就不怕我冷落你,再也不來你這兒嗎?”
“不來便不來唄!”她才不在乎,再差的日子她也能想法子熬過去,“頂多就是夥食差點兒,反正我還有一百兩,加餐也能加好久呢!”
她這幅滿不在乎的態度使得弘曆越發心塞,忿然慨歎,“你可真是薄情寡義!”
“我薄情?”這話從他口中道出著實可笑,覷他一眼,蘇玉珊美眸輕瞥,揶揄道:“總比你多情好吧!我若對你癡心一片,你卻這般冷落我,我豈不是得傷心失望,終日以淚洗麵?”
他這幾日一直在為此事生悶氣,她卻滿不在乎,弘曆這心裏頭自是不痛快,“縱然隻是朋友,你跟朋友吵架就不會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