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聽完許臨這番話,徐真人一時啞口無言,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唉……”
良久,他歎了口氣,有些傷感道:“也罷,小友你說的對,這確實是我這師兄自作自受,死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他靜靜看著錢開冰冷的屍體,努力回憶著師兄當初的模樣,鼻子有些發酸。
“錢師兄以前雖然貪財,卻也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他從懷裏取出一張符紙,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一步步往屋內那具鐵甲屍走去。
“吼!”
鐵甲屍聞到人類的氣味,齜牙咧嘴,麵目猙獰,猛地朝徐真人撲去。
“敕!”
徐真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身形似鶴,縱身一躍到鐵甲屍頭頂,將手上的符紙往它額頭一拍。
隨後,它那雙赤紅的眼瞳就黯淡下去,停止了行動。
“嘻嘻!”
錢開的屍體處,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一縷散發熾熱氣息的黑煙緩緩升起,迅速往屋外飄去。
“哼!”
“大膽妖孽!”
“不知天高地厚!還敢在這兒搬門弄斧!”
“哪裏走!”
見厲鬼想逃,徐真人眉頭一皺,怒喝一聲,從腰間取下一麵招魂幡,對著黑煙輕輕一揮。
招魂幡就像是吸塵器一樣,對黑煙有著極強的吸力。
幾乎隻是一刹那間,隻聽一陣淒厲的尖叫聲響起,厲鬼就被收入了招魂幡,沒了動靜。
“小友,我師兄的遺體,我就先帶回去安葬了。”
“對於你的傷勢,我這裏有一瓶特質的金瘡藥,效果非常好,你可以用用。”
將鐵甲屍和厲鬼都解決後,徐真人俯身對著錢開的胸口點了幾下,施了一個法,控製著他站起。
又往鐵甲屍的身上蒙了塊黑布,最後,從懷裏掏出一瓶金瘡藥,丟給了許臨。
“多謝道長!”
許臨伸手接下金瘡藥,對著徐真人抱拳行了個禮。
“沒事,不用謝,你的傷是我師兄造成的,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就先告辭了,小友你多保重,咱們以後,有緣再見!”
說罷,徐真人對許臨拱了拱手,就帶著錢開和鐵甲屍離開了這個一片狼藉的房間。
“道長一路走好。”
“後會有期啊!”
許臨將金瘡藥往左臂上的傷口處撒了撒,忍受著肉芽生長的瘙癢,對徐真人的背影揮了揮手。
說實話,他剛才其實是有點想通過徐真人拜入茅山,修習道法的。
這個世界既然有鬼怪,那自己肯定得會一點道術用來防身的。
不然要是走在路上,被一個看自己不順眼的鬼隨手弄死了,該找誰哭去?
但他又仔細想了想,正經修道的,那日子得過的多枯燥?
並且,拜入茅山,自己還得沾上茅山的因果,以後就永遠擺脫不了茅山門徒的身份了。
再說了,就算自己想拜,茅山還不一定要呢。
反正我有個簽到係統,總有機會能夠通過簽到獲得道法的,幹嘛非要去遭那罪?
所以,他就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欸,等等…那是什麼東西?”
目送徐真人離去後,許臨將頭轉了回來,注意到後方的地麵上,似乎放著一份羊皮紙裝訂而成的手稿。
手稿似乎是從錢開身上掉出來的,隻是徐真人心情太過悲痛,沒有注意到。
許臨好奇的走了過去,彎腰撿起手稿,翻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