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
羅浮山。
“就你tmd叫張麻子啊?”
靜靜看著眼前被捆成粽子跪在地上的男人,許臨轉了轉手裏的槍,饒有興致道。
“不…不…不…”
“不是!”
“我不是張麻子!”
“我是假冒的!”
一聽許臨這話,那個滿臉麻子的男人急忙開口否認。
“小人名叫劉猛,原本隻是山中一個默默無聞的土匪。”
“隻是被附近鵝城的黃老爺看中收做下屬,要我假借張麻子的名頭,幫他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大哥!你們和張麻子有仇!找張麻子去啊!”
“和我無關啊!”
他臉色發苦,哭喪著臉,哀求道。
“大哥!你信我啊!”
“你信我啊!”
“我真的不是什麼張麻子!”
“你好好想想,張麻子再怎麼說,也是整個南國都赫赫有名的悍匪,實力甚至可以媲美軍隊!”
“你再看看我,兩三下就被你們給生擒了,這麼菜,怎麼可能是張麻子?”
劉猛現在很崩潰。
他今早才剛剛收到黃四郎的信件,說三天之後鵝城新上任的縣長要出城剿匪,要自己協助他殺了縣長。
看完信後,劉猛頓時鬥誌昂揚,直接就開始為伏擊縣長做準備。
當時,他正在山裏吃著燒烤唱著歌,思考著該怎麼對付縣長,那叫一個愜意。
可就是這麼一會兒功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群狠人,兩三下就把自己的手下全部解決,然後把自己五花大綁,直接生擒了。
然後這群狠人中,就有個樣貌俊朗的年輕人走出來,拿槍頂著自己的頭問。
就你tmd叫張麻子啊?
雖然劉猛很想硬氣的回一句。
就我,怎麼滴!
但隻要抬頭一看許臨手上那把冰冷的左輪手槍,他就渾身發寒,瑟瑟發抖,脫口而出的話又給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才三十多歲,還有大把的時間沒有度過呢,他可不想死的這麼早!
“假冒的?”
一聽這話,許臨挑了挑眉,有些發笑。
他當然知道眼前這個張麻子是假冒的。
畢竟正主張牧之就站在一邊呢。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你就算是假冒的,也得給我變成真的!
“假冒的?”
“再說一遍!”
他給手槍上了膛,對準了劉猛的腦袋,冷聲道。
劉猛有點懵,不知道他是啥意思,有些不知所措,試探著道:“假…假冒的!”
“砰——!”
話音剛落,一顆澄黃的子彈就擦著他的耳朵飛過,射入一邊的地裏。
子彈的距離控製的非常好,分毫不差的擦過他左耳。
既能做到沒有傷到他,又能讓他感受到那股子彈飛過的熾熱,簡直不像是人能做到的精準。
“喝!”
睜睜看著許臨手上還在冒煙的槍口,劉猛呆愣了一會兒,倒吸一口涼氣,神色慌張,大喊道:“爺!爺!別衝動!有話咱們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別動槍啊!”
許臨瞟了他一眼,緩緩將手槍收回腰間,開口道:“行,我不動槍。”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是不是張麻子!”
我到底是不是張麻子?
一聽這話,劉猛愣住了。
許臨不是傻子,不可能聽不懂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