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楊沐驅車來到軋鋼廠，直接進了楊廠長的辦公室。
“咦，大茂，今天你怎麼來廠子了，你不去療養院嗎？”楊廠長好奇地問道。
“把這事給忘了。”楊沐不由得一愣，這光顧著梁拉娣的事了。
“這種事情你怎麼能忘呢？還不趕緊去療養院！”楊廠長著急地拍起了桌子，在楊廠長看來，你隻要伺候好療養院那幫祖宗，比什麼都重要。
“我有點事說完就去。”楊沐說道。
“什麼事，趕緊說。”楊廠長說道。
“咱廠裏不是有廢鋼廢鐵嘛，我準備買下來點，然後再借易中海和秦淮茹一用，順便用用咱廠裏的機器和工具，自己製作點小東西。”楊沐說道。
“哦，這點小事還用得著跟我說，你自己找車間主任老劉就行，大茂，你的主要工作不是在軋鋼廠，是在療養院，明白？”楊廠長語重心長地說道。在楊廠長看來，攀上療養院那些大神比什麼都強。
“明白，明白。”楊沐連連點頭。
“既然明白還等什麼，還不快去，對了，大茂你要做什麼？”楊廠長順口問了一句。
“微中小型水循環熱力轉移傳輸並擴散裝置。”楊沐說道。
楊廠長直接懵了，沉思了片刻也不知道楊沐在說什麼，不由得說道：“大茂啊，你能不能說點我能聽懂的。”
“哦，就是家用暖氣。”楊沐說完，直接將圖遞給了楊廠長。
楊廠工是抓生產的，懂技術，一看楊沐畫的草圖便明白了，這分明是將鍋爐房那套設施縮小簡化，將鍋爐換成了家用的爐子，再搭上兩根管子和暖氣片就成了。
“可以啊，大茂，沒想到這還有這麼一手。”楊廠長眉開眼笑地看著手中的草圖，興奮地說道。
楊廠長一眼就看出了這張圖的價值，這東西根本不是普通工人家庭用的起的，別的不說，鋼管，暖氣片得算錢吧，安裝費也得是錢吧，重要的是，裝上了這個，蜂窩煤的用量就得增加，在這個吃都吃不飽的年代，普能百姓誰肯在這上麵花錢？
這是給幹部的福利！現在四九城還沒有大範圍的集中供暖，隻有延著長街沿線一帶有小範圍的集中供暖，還有很多領導家屬院沒有供暖。
這簡直是送上門的政績，這是人情，有多少老領導在凜冬之中瑟瑟發抖？
“大茂，這事你別管了，我來操作，功勞咱們對半分。你不就想給自己家裏安裝嗎，我派人給你裝了，免費！”楊廠長興奮地說道。
“功勞我就不要了，就是希望楊廠長能幫我多安幾家，還有，楊廠長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正式工職工的名額指標啊。”楊沐說道。
“可以，別說一個正式職工的名額，十個都行。”楊廠長說道。
“好！那就十個。”楊沐點了點頭。
楊廠長頓時愣了，自己隻是隨口一句話，沒想到對方當真了。
“好，十個就十個，這點權力我還是有的，不過，功勞的話就不能對半分了。”楊廠長說道。
“功勞我不要，我一個醫生要什麼功勞。我再要二十家的免費安裝指標。”楊沐說道。
“大茂，你真的不要功勞？”楊廠長正色地說道。
“我不要功勞，我隻要實惠。”楊沐沉聲說道。穀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楊沐還是懂的，再說，這套東西一點就透，在楊沐手中就是個取暖的工具，了不起再掙點小錢，要想大規模的製造掙錢不可能，時代不允許。但是在楊廠長手裏，卻能將這套東西的價值發揮至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