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詆毀,這是事實啊,不信的話驗證一番。”楊沐幽幽地說道。
“怎麼驗證?”扶蘇下意識地問道。
“耳聽為虛,眼見為識啊。你師淳於越既然是大儒,那一定主張善待黔首、愛護黎民百姓,對吧?”楊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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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點了點頭。
“那既然如此,派人查吧,查查你師淳於越是否真的善待黔首、愛護黎民百姓?不但要查你師淳於越,也要查查鹹陽城中所有有名有姓的大儒,事實勝於雄辯,如若你師淳於越以及儒家中人真的善待黔首、愛護黎民百姓,那本太師不但向你道歉,還向你師和儒門道歉,如何?”楊沐笑道。
這個時代的儒家門人,都是貴族,黔首和黎民百姓要想成為儒家中人根本不可能。而貴族,還真沒有幾個拿黔首當人看的,根本不可能善待黔首、愛護黎民百姓。
“別用你自己的人查,你的人肯定被他們滲透了,用黑冰台的人查,黑冰台即使你不喜,但他們的專業性不容置疑。”
“此事,一定要秘密進行,不能讓你師淳於越他們知道,否則,你將看不到真實的一麵。明確告訴你吧,本太師向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他們,他們在本太師心中,沒有最惡,隻有更惡。”楊沐說道。
“太師就是以如此大的惡意看待儒門?”扶蘇不解地問道。
“不,不是儒門,而是天下所有不勞而獲的貴族。本太師認為,人的地位確實是有高低不同,但人格,卻沒有貴賤之別!一屆大儒,並不一定要比鄉野山民在人格上有多高貴。”楊沐說道。
扶蘇不由得眼睛一亮。
楊沐冷笑一聲,扶蘇這是被淳於越教成了典型的理想主義者,講究的是天下大同,如果楊沐再說:“人的地位也沒有高低不同,隻有社會分工不同”,扶蘇會不會跳起來?
“想什麼呢?你真不愧是師兄家的傻兒子,這話說說聽聽就行了,根本實現不了,這是上位者忽悠下位者的手段和說辭。”楊沐冷聲說道,直接給扶蘇潑了一盆冷水。
扶蘇一下子懵了。
“你先回去吧,將此事第一時間向你父皇稟明,然後閉緊嘴巴,等待黑冰台的調查結果,看看你師淳於越以及儒門的那些儒者是知行合一的實踐者,還是道貌岸然的嘴炮王者,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如果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就連這點城府都沒有,你就脫掉這身衣服,安安靜靜地待在一邊吧。”
“記住,欲戴皇冠,必受其重!能力越大,職位越高,權力越大,責任越大!你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表情的變化都有無數的人在揣測,他們並不是為了什麼天下大同,黎民百姓,他們是為了討好你。”
“而你的喜好以及每一項決策都會悄無聲息地影響這個龐大的帝國以及帝國內的億萬黔首,所以,你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板起臉來,讓人別從你的臉上的表情中猜出你的心思。”楊沐拍了拍扶蘇的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