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剛想嗬斥,但看到滿身是血的楊沐,以及楊沐雙眼中那冰冷無情的目光以及凜冽地殺機,心中打了一個寒顫,縣太爺這才發現,楊沐已然近了自己的身,離自己僅有七步的距離。
縣太爺驀然又想起楊沐的打虎事跡,縣太爺不認為自己的身板比老虎硬,也不認為自己跑的比老虎快,七步的距離,隻要自己開口嗬斥,自己恐怕就要步老虎和西門慶的後塵了。
“武都頭大功!”縣太爺幹巴巴地說道。
這時,楊沐上前又進了數步,來到縣太爺耳邊低聲說道:“縣尊,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西門慶家資頗豐,在下隻要西門慶兩成田地,其餘的盡歸縣尊,我們下手要快,否則夜長夢多。”
縣太爺眼睛頓時一亮,立即大吼道:“快!快去那逆賊家中,抄家。”
一聽說要抄家,衙役們也興奮了,如狗攆一般,狼奔豕突地直奔西門慶家中,待眾人離開後,縣尊說道:“武都頭,能將此事定性嗎?”
“稟縣尊,逆首西門慶的手下確實是手持刀兵,如若將此事定性,還請縣尊出手。”楊沐沉聲說道。
光想摘桃,不想擔責,哪有這樣的好事?楊沐心中冷笑一聲。
縣太爺對著自己的心腹使了個眼色,心腹立即跑回縣衙,然後扛了三副甲胄,將這三副甲胄藏在縣太爺的轎子中,楊沐雙眼一閃便明白,隻要將這三副甲胄往西門慶家中一塞,這謀反之名是跑不了了。
官府禁止民間藏甲!一甲頂三弩,三四壁進地府!藏甲就是謀逆。
“走!去那逆首府邸。”縣尊厲喝一聲。縣尊也是沒有辦法,隻得先硬性將西門慶定為謀逆,否則,該掉腦袋的便是自己了。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可是,眼前這位都頭,是能生生用拳頭打死老虎的存在,比老虎還要凶殘,縣尊心中怕的要死,根本不敢違背楊沐的意思。
到了西門慶的府邸,眾衙役正抄家抄的不亦樂乎,也往自己口袋裏寒的不亦樂乎,甚至有人對西門慶的家眷下手,縣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沒看見,然後對著自己心腹使了個眼色。
縣尊的心腹立即將這三件甲胄藏在西門慶家中,忽然,縣尊的心腹跑來,低聲說道:“縣尊,都頭,快來,用不著我們栽贓嫁禍了。”
縣尊的心腹領縣尊和楊沐來到一處密室,發現密室內有大量的金銀還有二十件甲胄以及數十把樸刀和長槍。
“嘶~這西門慶真的有謀逆之心!”縣尊驚叫一聲,再使了個眼色,讓心腹將從衙門拿來的那三件甲胄再放回去。
楊沐卻認為西門慶並沒有謀逆之心,西門慶身為陽穀縣第一大族,財產無數,準備點刀槍甲胄保衛自己的財產和人身安全並不為過,許多士紳豪強,家中都有私甲和私兵,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財產和人身安全。
“恭喜縣尊破獲謀逆之罪,步步高升,連升三級指日可待。”楊沐裝模作樣地行了一禮。
“這裏麵也有武都頭的功勞。”縣尊得意洋洋地捋了捋胡須說道。
“不敢,這都是縣尊之功,哪有卑職什麼事?”楊沐說完,在密室裏翻了翻,扛起一箱銀子就走。
縣尊見楊沐這般行為,不但沒怒,反而大喜,因為楊沐這是表明隻要錢,不要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