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是楊誌膽色不小,而是楊誌算準了哥哥是條好漢,意氣了得,即使以後兵戎相見,現在也不會拿他怎麼樣,所以才有有恃無恐地單身前來。”
“而且他此來的目的很簡單,太陽底下無新鮮事,無非是讓我們放下刀槍接受招安罷了,這樣他獲得大功,踩著我們的腦袋高升,而我們的生死楊誌根本不理會,坐視我們秋後算帳。”楊沐冷笑一聲說道。
“兄弟,你會接受招安?”魯智深沉聲問道。
“哈哈哈哈!哥哥放心,某家即使寧死,也不會接受趙宋的招安。”楊沐朗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還見楊誌那廝做甚?待灑家打殺了他。”魯智深大喝一聲,騎著戰馬高舉镔鐵禪杖,向著楊誌衝去。
“哥哥這是做甚?”楊誌見魯智深二話不說,狀若瘋虎地撲來,不由得大驚。
此時的楊誌可謂是誌得意滿,當時攜帶著楊沐的酒瓶以及美酒逃離二龍山,走通了太尉高俅的路子,不但官複原職還高升了一步。
朝廷聽聞二龍山有響馬洗劫了青州府,又聞梁山有強人占山為王,公然攻打朝廷州縣,於是兵分兩路,一路以太尉高俅為主帥,解決二龍山;一路以太尉宿元景為主帥,解決梁山。
楊誌赫然便是太尉高俅這一路的先鋒軍。楊誌單槍匹馬地前來就是為了勸降,能夠兵不血刃地解決二龍山一事對楊誌來說是大功,對太尉高俅來講也是一筆不小的功績。
楊誌沒想到自己剛率軍來到青州便被人發現,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切行蹤都在楊沐的視線之內,更沒有想到魯智深二話不說,就要打殺自己。
楊誌拔刀相戰,兩人對戰數十個回合,不分勝負。
“做甚?灑家要打殺了你這廝。”魯智深恨恨一說道,一邊說話一邊回氣,準備繼續與楊誌戰鬥。
“哥哥為何如此,某家可是極力說服了高太尉,才獲得機會前來與哥哥相見,現在,高太尉率領十萬禁軍前來,二龍山勢如累卵,根本沒有一絲生還的可能,哥哥和武鬆兄弟不若隨某降了高太尉,不但免去刀兵之災,還得榮獲官職,何樂而不為?”
“至於先前某家卷了山中細軟逃脫,自是不該,此事可事後再說,到時哥哥願打願罰,兄弟認了,一肩擔之。”楊誌正色地說道。
“說的好聽,我二龍山打下的基業咋辦?開辟的良田歸誰?開荒的百姓下場如何?你能保證我們放下刀兵便能飛黃騰達而不是刀斧加身?”魯智深凜聲問道。
楊誌不由得為之一愣,楊誌根本沒有想到這些瑣事怎麼處理,隻是天真地以為隻要魯智深和楊沐投降了,自己便會高升,說白了,楊誌壓根就沒有關心魯智深和楊沐的以後,管他以後是飛黃騰達還是刀斧加身,楊誌這是隻顧自己的前程。
魯智深一看楊誌的表情就知道楊沐所言不差,楊誌這廝根本就沒有誠心,魯智深而是深深地看了楊誌一眼,然後一把扯去衣袍的一角,厲聲吼道:“楊誌,勿須多言,此時此刻,你我兄弟恩斷義絕,你且回吧,來日相見,必是你死我活。”
楊誌還要張口再勸,但看到魯智深那決絕的眼神,知道多說無益,隻得拱了拱手說道:“哥哥,好自為之。”
說完,楊誌轉身離去,魯智深待楊誌的身影從自己的視線中離開後,便將高俅引軍來襲之事告訴了楊沐。
“十萬禁軍?”楊沐冷笑一聲,對此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