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分家挺好的,夫妻倆都是勤快人,日子也能紅紅火火。”一直在邊上看著的吳郎中突然開口,上前給陶不歸把了脈,“身子就是有些虛了,好好養一段時間就行。”
聽了這話,原本還有些動搖的陶老爺子目光一閃,和善的笑道:“一家人怎麼能說兩家話,也是爹的不是,沒考慮太多,讓你受著傷就下地了。這樣,你這段時間在家好好休息,我叫你娘殺隻雞給你補補身子。田裏的活,等身子養好了再說。”
兩人對視一眼,不知陶老爺子為何突然就變了臉,隻是他爹都這麼說了,要是執意分家,被說不是的該是他們了,這會兒會隻能順著台階下來。
“相公頭上的傷還沒好,要等他好了才能下地做活。”既然他這麼大方,白若柳必須要在眾人麵前讓他一條條的應下。
“那肯定是,你這孩子,想什麼呢。吳郎中都說了,他需要好好養著才行。”
“我的銀子給了吳大夫,請吳大夫幫相公調理身子,你們不能再鬧事。”
“不會,你娘也是一時著急才說起那些不過腦子的話。”陶老爺子朝著陶老太示意,陶老太在不願意,也隻能應聲。
吳郎中隻冷哼一聲,壓根就不想理會他們。
村長見事情圓滿解決,長出一口氣,自己今天這事又辦得很完美!
夫妻倆相扶著往家裏走,陶不歸時不時的咳嗽兩聲,很是虛弱的樣子。
每每陶老太回頭想要瞪他一眼,陶不歸總是先一步歉意不已的先衝她討好的笑笑,搞的周圍的人都看不下去一路跟著陶不歸回到家才有。
白若柳越發懷疑陶不歸這個人的真實性了,為什麼真人跟原主記憶中完全不一樣。
原來的陶不歸,愚孝、不善言辭、木訥,現實中的他,腹黑、戲精,演技比她還好。
這真的是同一個人?
“真的是翅膀硬了,還想要分家,還要聯合別人來欺負我這個老太婆,我這些年真的是養出一個白眼狼。要我說,當年就不應該帶回來,直接弄死……”
還不等陶老太繼續說下去,陶老爺子就怒喝一聲,讓她將剩下的話全都咽了回去,隻能氣得幹瞪眼。
“他忘恩負義,你罵我做什麼?”陶老太同樣不爽的回了一句,“一個個都這麼有本事,以後家裏的東西全都不準吃,誰要給他們吃,我一定打死他。”
指桑罵槐的大抵就是在說白若柳夫妻二人。
兩人進了屋,將罵聲隔絕在門外頭。
門一關上,陶不歸就立馬不需要人扶了,生龍活虎的伸展四肢,隨即又很快的解開衣裳,“我懷疑那水裏有水蛭,身上痛得很。”
原本還想要避開的白若柳停下動作,轉頭去看他的身子。此時他已經將上衣都脫了,露出精瘦的後背。
隻一眼,白若柳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看見他的背上緊緊的吸著一根水蛭,此時水蛭渾身鼓脹,應該是吸滿了血。
“你,你背上。”
陶不歸回頭去看,果真是有一條肥壯的水蛭在身上,隻是位置正好是他碰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