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她斷是不能接受的。
當他暴露真麵目的那天,也就是兩人再次決斷之時。
無論如何,他也再經不起失去沈徽寧這一事了。
而他正在失神的同時,景遙已是繞到了他身後,給他致命一擊。
司空圳麵色複雜,他廣袖一揮,強大的內力將景遙揮退數米遠,而在此時,秦楚蕭卻也抽出了一擊腰間的長劍,司空圳堪堪躲過,空氣中散發著血腥味。
“他一定跑不遠,我們追。”秦楚蕭微眯起了一雙眸子,淡道。
他怎麼可能會是輕易放過司空圳。
司空圳從來都是自己的勁敵。
無論是在青雲還是當太子之時,或者是在沈徽寧的選擇麵前。
都因為他,總是壓他一頭。
他也曾美好單純,隻為了天下蒼生。但當見過戰火紛飛,沈徽寧被司空圳刺傷,三年後才出現,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明白,所謂的仁義治國,不過都是為了蒙蔽自己雙眼的幻想罷了。
蒙蔽自己,不想去直視這世間的權勢,都是用人命換來的。
父皇被戰事勞心拖累,最終握著他的手離世。
並告知了他這一切,要當強者,便要不懼犧牲。
也不懼任何人的犧牲。
他這才幡然醒悟過來,隻有自己強大了,才能得到一切想要的東西。
兩人追了幾公裏,直到血腥味散去,沒有任何痕跡,兩人這才作罷。
“怎麼辦?徽寧會不會也知道了。”景遙擔心道。
“你暫且回去,不能讓此人再靠近徽寧,其餘的,還是按原計劃進行,繼續拉攏朕所提到的人,相信不過多久,你的勢力超越了秦司言後,便可掌握安南的一切。”他提到秦司言,眼中卻也滿是不甘。
早知當初,自己就親手了結他,又如何會讓他在這裏作亂。
“好。”景遙轉身回府。
而此時的沈徽寧,為了繼續打探消息,並未是打算要離開景遙的府中。
她剛回了房間,卻見房間一股血腥味,沈徽寧忙道,“是你嗎?阿尋。”
她點燃了燈芯,果不其然,是受傷的阿尋。
他當真是受傷了。
“他以後斷然會針對你的,你還是走吧。”景遙已不是從前那個愛憎分明正直的小將軍了。
阿尋卻搖頭無力道,“我不會走,我走了你怎麼辦?”
都已是這個時候了,他還想著他。
沈徽寧低頭心中帶著感動。
“謝謝你,還一直想著我,保護著我。”沈徽寧從未覺得,別人對自己付出是理所當然的,故而在此時,見到阿尋因為自己而受傷之時,心中有的,隻是心痛和不忍。
“這都是應該的。”阿尋說完,就躺在沈徽寧的懷中暈眩了過去。
沈徽寧搖晃著他,“你沒事吧?快醒醒呀。”
卻沒想到,他仍是還未醒,想來,這次是當真危險了。
沈徽寧心想,自己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將他給救醒。
便將他帶進了房間中好好療傷,而這時,景遙在外麵敲門的聲音傳來。
“徽寧?你在嗎?”
沈徽寧用著略帶睡意的聲音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