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真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包括他自己是誰,他也實在想不起來了。
但眼前的女子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對她也會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後,
他低頭一看自己如今的穿著與處境,“我這是在哪裏?我好像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完成!”說完,他還想起身做什麼,司空摘星將他按住,“皇兄,你這是在做什麼?”
他下意識就揮開了眼前司空摘星的手,並道,“我不是屬於這裏的。”
在他腦海之中,從他剛才醒來,他一直在閃過許多畫麵,是一個擁有燦爛笑容的女子,在他心中占據了非常重要的位置,而眼前的這個妹妹,雖說她就在自己麵前,但自己心中卻並未有任何心中重要位置被占據的感覺傳來。
想來,她並非是自己心中那個非常重要的人。
而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另有其人。
究竟是誰呢?他在心中一直思索。
他衝下了馬車,朝著腦海中記憶中的方向而去,而司空摘星一直跟在他的身後,並讓人攔住了司空圳。
司空圳頭痛不已,他現如今根本想不起來這一切。
待這些人將他攔下後,司空摘星上前,她一身的珠翠,在月光下,反射出冷豔的光芒,聲音堅定,眼神緊緊凝視著司空圳,“皇兄,你在想什麼?”
她一句句皇兄,與叫在了司空圳的心中,他當然信任這一句皇兄,同時,他也信任自己的內心,一定是另有其人。
他的記憶,怎麼會突然沒有?
“我的記憶去哪裏了?”他冷著眉眸,看著眼前的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的麵色僅也隻是閃過了一瞬間的複雜,隨後又帶起柔美的笑容,服飾的流光溢彩,映照在她如月光柔和的麵容上,絕美又柔情。
“皇兄,你的記憶怎麼了?”這一句反問,盡顯了她的無辜。
她的手還想抬起安撫司空圳,司空圳見狀,僅是冷顰眉,轉頭並不想繼續看她。
“我的記憶?你竟然還反問我。”他一聲冷哼,隻覺好笑。
他並不會傻傻的認為,自己的記憶是自己弄丟的,這件事情,背後定是有預謀的。
司空摘星麵色複雜,見他如此反問自己,想來定是對他記憶被抹沒這件事產生了懷疑。
果真不愧是他,不對任何事情輕信。
哪怕他們中間就算是沒有了沈徽寧,他對自己的信任,仍是這般少,都快讓她不覺得兩人還是兄妹了。
她心中怎能是沒有擔憂。
若是司空圳對自己沒有兄妹之間的親情,他將所有的好,都給了沈徽寧,而自己這個公主,又究竟又算什麼。
沒了他的授權,自己又算什麼。
這一切,都是因為沈徽寧的出現,不然,他隻會是自己一個人的哥哥,沒有任何人能搶走。
她如今隻有兩種抉擇,一種,將權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另一種,將沈徽寧徹底鏟除,或者,斷絕他倆之間的聯係。
隻有這樣,自己才能真正得到權力。
才能在這個男人的世界中,站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