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寧時常會換靈魂的載體,故而,他總是草木皆兵,對遇到一旦是和沈徽寧長得相像的,他都會掛念在懷,但這一次,他終於是切切實實看到了沈徽寧原本的麵目。
這一麵,已是過了許久,他也等了許久。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她故意試探道。
秦司言心中狂喜,當然,他從未對沈徽寧有過不悅,不過僅隻是好奇罷了。
沈徽寧故意無視他麵容上的喜悅,這般為難他道。
有了沈徽寧在這兒,他的火氣也基本消得沒有了,還想上前再進一步,沈徽寧卻快速退後一步,生怕被它觸碰到,這眼神,仿佛就將他當作了什麼豺狼虎豹一般。
“我回來不是為了你。”她繼續道,這一句話,卻也著實說到了他的內心深處。
他當然知道,她不是為了他回來的,在她心中,自己從來就不值得,但即使是這樣,自己無論如何,也是要留住她的。
沈徽寧正想錯身而過,卻被他拉住了手臂。
她不得已回眸看向他,“放開我?”
他卻僅是搖頭道,“不可能,對於你,我不可能放手。”這麵容之上,還當真是寫滿了賴皮。
沈徽寧真是恨不得翻了一個白眼,且重重甩開了他。
他仍是不願放手,沈徽寧幹脆踩在了他的腳背上,並好奇道,“難道你就不痛嗎?”
但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這一切,都抵不上他的心是如此痛。
沈徽寧真真是再也不想同他多說。
陳叔上前來,道,“請宸王自重。”
淮寧軍和秦司言的皇族勢力成為了鮮明對比。
而這一句宸王,更是讓在場的形勢雪上加霜!
他現如今已是三國統一的皇帝,而陳叔故意叫他宸王,可以說在心中,他從未是認同秦司言。
這讓在場的軍心也分散開來,被徹底動搖軍心。
“你叫朕什麼?”這一句宸王,仿佛將他帶回了曾經的時刻。
沈徽寧也能感覺的到,他的火氣現如今蓄勢待發。
忙是道,“宸王,不對嗎?我初見你,你就是宸王,如今翻身做了皇帝,就忘本了嗎?”她這樣一反問,秦司言麵上本還帶著怒火的,瞬間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若是任何人叫他宸王,他都會有火氣的,但隻有沈徽寧,他不會。
相反,他在心中隻會有欣喜,這代表沈徽寧還記得曾經的事情。
“你叫我什麼都可以,我自然都不會怪你。”他眼裏的柔情,當真是看的沈徽寧心中差點是發吐了,沒想到,這個人竟會是這麼肉麻。
為了穩住在場所有人的情緒,她隻得是道,“那就好,先退兵,有什麼事情我們事後再說。”
秦司言見著眼前沈徽寧麵容、語氣之中帶著的急切,心中卻是冰冷一片。
“你隻是為了讓我退兵,才會這樣哄我的嗎?”他並非是傻子,雖說心中知曉是這般,但他還是想在沈徽寧這兒得到答案。
“那…自然不是。”被他洞察了心思,她一時之間竟不知是該怎麼說才好緩解這個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