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十五在微弱的燭光下,繪著訓兵的草圖。
看著麵前的圖,她有些遲疑,將有些地方改掉,但想了想又改了回來。
她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罷了,是我的欠你的,等將你扶上太子之位,我們就兩清了……”
溫玉言掀開帳簾,本來想叫她,卻發現她已經,趴在桌麵睡著了。
於是他環顧房中,拿過旁邊的衣服,輕輕蓋在了她的身上。
溫玉言在旁邊坐下,昏黃的燭光下是她恬靜的睡顏,他手肘磕在桌麵撐著頭,靜靜注視起了她,眼神溫柔如水,專注的像是在看一幅畫卷……
溫政良的身子越發不濟,整日渾渾噩噩胃口不佳,還時時的咳嗽不斷,有時候甚至咳出了血來,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瘦。
他找太醫診治,可太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直到有天,他在文武百官麵前,直接昏倒在了龍椅之上。
夜裏,一聲聲嬉笑聲,將他吵醒。
然而他卻看到了大為震驚的一幕,他的皇後居然衣衫不整的,坐在羽林軍都督腿上。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溫慎言勉強從床榻上爬起來,怒氣衝衝道,他本想下榻,結果剛邁出一步,就倒在了地上,他才發現自己眼下四肢無力,雙腿更是無法動彈。
賢仁見他醒來,不慌不忙的從羽林軍都督的腿上起身,拉了拉敞開的衣襟,緩緩朝他走去,悠閑的說,“在做什麼,陛下難道不知道嗎?”
“你們這對奸夫**!”溫政良破口大罵。
賢仁走到他跟前,拽著他的衣襟,凶惡而毫不客氣的言,“你這個老不死的,給本宮嘴放幹淨點!”
“你們,早就有了奸情,是也不是!”溫政良質問,其實他早就看出了疑點,但她裝的賢良溫順,讓他逐漸打消了這種想法,可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是又如何?”賢仁無所顧忌道,“怎麼陛下身邊的新歡,換了一個又一個,臣妾就不能換幾個男人玩玩兒嗎?”
“你這個蕩婦!”溫政良推開了他,直喊著,“來人!來人!!”
“陛下別喊了。”賢仁慢條斯理的說,“眼下皇宮內,裏三層全是臣妾的人,你就算是從這裏爬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也不會有人管你。”
這時門被推開,他看到自己的貼身宦官走了進來,於是忙命令他要將賢仁和羽林軍都督處死。
可宦官根本對他不予理會,從袖中拿出了道聖旨,奉給賢仁說,“回娘娘,以全部擬好了。”
賢仁接過看了看,又張開在溫政良麵前,笑道,“陛下您看這字,是不是跟您的,一模一樣?”
“你想要做什麼?”溫政良慌張的問到。
賢仁言,“陛下近來身子極為欠佳,太醫說您不得再勞累了,不過您放心臣妾會替您掌管好朝廷的。”
“放肆!”溫政良伸手就想搶。
賢仁後退了一步,將聖旨遞給了羽林軍都督,說,“拿去蓋印吧。”
溫政良隻見羽林軍都督,直接走到了案桌邊,拿起了他的玉璽。
“住手!你們這群亂臣賊子!給朕住手!”溫政良想阻止,可惜怎麼也站不起來,隻能焦灼的往前爬。
垂眼看著地上的他,嘲笑道,“陛下,看看您現在這副樣子,跟條可憐蟲似的。”
“朕遲早有一天,會將你們這些人,全部處死!”溫政良暴怒到,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再度暈死了過去。
賢仁趕緊嫌棄的避開。
羽林軍都督上前,從身後摟住了賢仁,問,“娘娘,為何不現在就將他,置於死地?”
“死的太早,會引起懷疑,還是再等等,待我們掌管了整個朝堂,到時候就是他的死期!”賢仁目露凶光的說到。
隔天,由賢仁暫掌朝堂的聖旨便降了下來,一時間朝中議論紛紛,有讚成也有強烈反對的。
其中反對最為明顯的便楚姚兩家。
賢仁坐著鳳鸞車回到了殿中,隻見長孫霏霏跪於宮內。
“是你?”賢仁有些意外。
長孫霏霏像她行了一個叩拜之禮,道,“霏霏前來恭賀娘娘掌政。”
賢仁踩過她的裙角,在她麵前坐下,言,“本宮還以為你已經走了呢?”
“娘娘是霏霏的衣食父母,沒有娘娘就不會有霏霏今日的地位,霏霏又能去往何處?”長孫霏霏回。
賢仁又笑道,“你這樣說,豈不是讓赤林那條狗要傷心至極?他可是為了你不惜欺騙本宮,好在本宮及時發現將他的脈一一震碎,隻可惜還是讓他逃了,他應該過來尋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