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鈺淮沒說話。
太後擺了擺手說：“罷了。就像你說的，你們男人都是這樣，所以身邊才會有個三妻四妾，甚至都不知道滿足。不過哀家也的確是替那沈苑可惜，好好的一個丫頭，本來這麼聰明，結果現在卻變成這樣。”
“臣就替她多謝太後的關心了。”
“不過雖然你說你已經給她找了很多大夫，不過哀家還是不信任你找的那些大夫。哀家一會兒找幾個太醫跟你回去看看，看看是不是用藥還有什麼問題，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希望能讓她盡快醒過來。”
“多謝太後。”
“不過這丫頭可真是，她以前自己醫術高超，結果現在卻沒辦法治自己的病。唉，這就是命啊……”
太後的目光又轉移到了周月月的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
周月月慌張地跪了下來：“臣婦周月月。”
太後隻瞥了周月月一眼，表情就是掩飾不住的嫌棄。
“你抬頭來讓哀家看看。”
周月月一動不動。
太後不耐煩地說：“自打你進宮，哀家就沒見你抬起頭來。怎麼，到底是哀家相貌醜陋，讓你不忍直視還是如何？”
“不，臣婦不敢……”
“讓你抬頭罷了，你有什麼不敢的？快點！再不抬頭，哀家可就找人讓你抬了。”
周月月的身體明顯跟著抖了一抖。
最後在太後的要求下，她不得不把自己的頭抬起來，但也隻是很短的時間，然後就又低了下去。
太後震怒。
“你這是什麼意思？哀家是想看看你這張臉，可你在這和哀家耍什麼把戲？你覺得你這麼快把頭低下去，能讓哀家看到什麼？”
“還請太後息怒。她以前從來沒進過宮，也確實沒見過世麵，現在震懾於您的威嚴之下，還請您您不要怪罪。”
太後嫌棄地說：“你說說，同樣都是你身邊的女人，為何差距如此之大？你這喜好哀家也是不明白了。哀家看你之前和沈苑感情甚篤，還以為你喜歡沈苑那種大氣體麵的姑娘，卻沒想到你竟然也喜歡這種膽小怕事的！”
太後明明是在和褚鈺淮說話，但周月月硬生生地磕起了頭來。
“是臣婦不爭氣，與王爺無關，還請太後娘娘不要怪罪王爺！臣婦這，這就把頭抬起來。”
然後周月月就真的抬頭了。
隻見她紅著眼睛，渾身瑟縮，麵無人色……
太後本來是好奇她長成什麼樣，能讓褚鈺淮變心，結果現在一看就倒了胃口。
“罷了罷了，你不想抬頭就別抬了。不知道的好像是哀家逼著你做什麼似的，真是荒謬！”
“多謝太後。”
太後又瞥了褚鈺淮一眼：“既然你現在就願意和這樣的姑娘在一起，那哀家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聽說你這次出宮之後經曆了不少，哀家倒是對你在外麵的那些經曆很感興趣，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和哀家說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