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縣丞還想為兒媳說幾句話,無奈的搖頭,被家裏的母老虎妻子生拉硬拽,痛罵著,“死老頭,還不走,你還想給我和天虎惹上天大的麻煩不成,天虎可是你的絕子啊。”
容錦淡漠的笑了,李縣丞一家所作所為深刻展現了人性的醜陋,卻也是理所當然。對向雲煙她不同情,也不可憐,就如李天虎所說那是她咎由自取,活該。
無論向雲煙怎麼哭鬧,怎麼大喊冤枉都無濟於事,剛才可是她親口承認的。
王子離一拍驚堂木,那向雲煙嚇得差點昏倒,“向雲煙,你已親口承認所犯罪行,暗害冥王妃,心思歹毒,膽敢傷害皇親國戚,罪加一等,押入大牢,刑期五年。”
隨之王子離冰冷的聲音,那“五年”猶如魔咒一般,把向雲煙這個自傲的小姐嚇得直直跌倒在地,身子早已經癱軟了,呆愣的眼神,嘴角呢喃著“五年,五年。”
容錦笑意綿綿,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輕聲道,“茶也喝完了,案子也審了,王爺,我們該打道回府了。”
姬冥野眼臉深邃,幽深的眼眸淡淡的看著容錦,輕然張開嘴唇道,“好。”
容錦臉上帶著勝利的姿態,步伐悠然輕緩不急,走過向雲煙身邊時候,她嘴角輕笑,淡然說道,“姐姐,何必呢?人在做天在看,五年而已,姐姐的生命力那麼頑強,不打緊的。”
容錦從來不覺得這次就是將向雲煙置於死地了,她有預感,這不算完。前一世向雲煙蟄伏在她身邊多年,忍了那麼多屈辱,在關鍵時刻給了她致命的打擊,那種打擊生不如死。不管向榮錦有沒有能力再站起來和她對抗,容錦都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容錦要看著向雲煙這個惡毒的女人可以垂顧上天恩德多久,她最後的結局又是如何,反正她有時間看。
向雲煙聽到容錦在她耳邊輕聲說的話,她眼睛裏是屈辱和忿恨,向榮錦,我要你還我“五年的青春。五年的光陰。”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她向雲煙都要讓向榮錦付出一切,她要拿回原本屬於她的一切。
隨著獄卒將向雲煙拖下去,她滿臉的淚痕,大呼大喊冤枉。
容錦和姬冥野出了刑部,眼前的景色變得鮮明歡快多了,“王爺真有眼福,這場戲看的精彩嗎?”
姬冥野棱角分明的唇角,勾勒出淡淡的笑意,眼眸中的寒光一閃,“王妃高興就好。”
“現在是很高興,到了晚上就不定了。”容錦絲毫不避諱,她隻要想起姬冥野威脅她的事情,心裏就很不開心,姬冥野竟然以她大表哥調回洛陽的事情威脅容錦和他行周公之禮。
“哦,那倒不一定。去將王尚書叫來,一同前往王太傅府中。”姬冥野轉身冷言冷語的對身邊的隨從吩咐道。
容錦見他剛才還興趣盎然,心情甚好,怎麼一下子整個人都變得陰沉下來。
王子離心中也是疑惑,這冥王要去他家做客是為何事?應該不會是好事,算了,冥王是一尊大佛,還是好生伺候著便是。
容錦和姬冥野坐在同一輛馬車裏,聽到外麵集市上的叫賣聲好不熱鬧,卻無奈麵前坐著姬冥野這麼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塊,心情都有些低落了。
她百無聊賴的掀開車簾,看著外麵人來人往,貨架上的商品玲琅滿目。心情有些放鬆下來,她嫁到冥王妃一月有餘了,出門的次數很少,不是使勁渾身解數智鬥姬冥野,就是苦心準備冥月盛會,今日不僅解決了向雲煙,還看到外麵鮮活的世界,不自覺的嘴角上揚,心情好了許多。
“想要下去看嗎?”一聲淡漠的聲音響起,容錦轉身回頭看著,姬冥野雙腿盤坐,閉目養神,雪白色的長衫,白玉冠發,高高豎起的如墨發絲,青絲流瀉,猶如神話中霸道淡然的男人,容止一般的神態自若,仿佛剛才的話他從未說過。
容錦不禁看的入神了幾秒,繼而嘴角上揚,“王爺,剛才是你說話嗎?妾身聽的不是很清楚啊。”
“跟本王下去。”姬冥野瞬間睜開了眼眸,幽深黑暗的眸子中浸透著冰冷的觸感,閃爍著奇異光彩的眼眸,仿佛會說話一般,卻帶著不可一世的霸道和狂妄。
姬冥野怎麼可能是那麼好說話的人,麵對容錦的挑釁,他的霸道與生俱來。堅決就要拉著容錦下去集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