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被他騙了。”
於氏和慕氏從來就沒有什麼生意要交接。
於瑞思掛斷電話後竟是出奇的冷靜，直至卓青一悄然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是他們生意上的那些事，他已經登機了，電話就打到了我這來，沒事的，我們先登記，我再慢慢說給你聽。”
於瑞思漸漸察覺到自己已經編織出了難以彌補的謊言，可事出有因，他也寡斷。
“好。”
卓青一不想過問於瑞思的事太多，怕人介懷。
“瑞思，我心裏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萱然這個時候又哭鬧了，也不知道祖母能不能經的起她那麼折騰。”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拷問著於瑞思。
“萱然是乖孩子，一定不會給別人添麻煩的，你就是休息的不太夠，一會就好了。”
“也許吧。”
卓青一苦笑了兩聲，輕撫了兩下自己冰冷的臉頰，頓時不知是指尖太涼還是病容無溫，隻盼著早些好起來。
她終於要和卓萱然逃離這裏了。
“卓青一！”
“你還想瞞著我逃到哪裏去？”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卓青一先是想辯駁一聲，隨後才是一陣難以自若的恐慌——這是慕伯軒的聲音！
“青一，你別害怕，就快到了。”
於瑞思故作未曾聽到身後慕伯軒的聲音，隻是快步向前趕去。
然而慕伯軒此時看到卓青一，似乎已不是那般焦急，甚至十分淡然的暗諷起了卓青一：“卓青一，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舍棄女兒拋棄長輩也要跟他離開？我當然巴不得你將萱然留給我一個人。”
於瑞思的心登時涼了大半截。
“瑞思，他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
“我好像聽他說萱然的事了！瑞思，你先等一等……”
卓青一自然是十分相信於瑞思的，可是於瑞思淡漠的不給她任何解釋，甚至步履不停，好像在掩飾什麼，實在讓她感到太奇怪。
“瑞思！”
“你別叫他了。”
慕伯軒不知是為了嘲諷還是什麼，刻意抬高了音調：“卓青一，你可真是個傻女人！怎麼，他連一句真話都沒有告訴你？”
他冷哼一聲。
“我是不想看著你被他賣了還要被他數錢才過來提醒你，你還想要被他騙到什麼時候？是騙到和萱然永遠不見，還是天人兩隔？”
“青一，你不要聽他騙你。”
慕伯軒並未纏著慕伯軒解釋什麼，而是十分自然的掏出了手機。
“喂，爹地？”
卓萱然還不適應端著比她臉還要大的平板，幾乎快把臉都貼了上去，慕伯軒所行一切都是十分的刻意。
“萱然現在有沒有乖乖聽話？”
“有！”
“那萱然現在想不想媽咪？”
一聽人提起卓青一，卓萱然馬上就來了精神，奶聲奶氣的不說，話裏還帶著哭腔：“萱然最近都好乖，沒有不聽話，有好好吃飯，也有乖乖睡覺，萱然現在能見到媽咪了嗎？她好不好呀……”
“她很好。”慕伯軒勾唇一笑，生怕卓青一聽不到他說了什麼：“萱然乖乖的，爹地很快就帶她回去見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