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升點頭道:“我這裏看得很清楚,都感應到了,仰賴愚生兄符法,這最後一關應該是成了。”
愚生大喜:“怎麼說?”
吳升在地上畫了一個簡易的四格窗欞圖:“愚生兄請看,這就是申鬥克在越國的足跡......至今明兩日,將由東江折而向西,過西江,先至水竹。所以,申鬥克將由此經過。”
愚生眨了眨眼:“這麼......詳細精確?”
吳升沉思道:“或許,隻是一個或許,但這就是我的推算。我不敢保證一定正確,但如果奉行需要我提出建議,我的建議就是將所有人手都調過來,圍堵水竹。”
愚生頓時猶豫了:“或許?全部人手都調過來?”
吳升點頭道:“申鬥克修為如何,鬥法如何,我不知情,但連續逃脫學宮圍捕,足以證明其狡詐非常。若是人手少了,說不定又要漏網,與其如此,不如賭一把,予其雷霆一擊!”
愚生終於還是咬牙,道:“不論如何,先回越望山報與奉行知曉,怎麼選擇,奉行自有定奪。”
吳升道:“待我再推算一番。”
愚生問:“推算什麼?”
吳升道:“推算還有幾日。”
愚生震驚:“這也能算出來?孫兄於占卜陰陽上如此精通麼?”
吳升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隻是根據他以往的行走路線和每一處的停駐時日,算一個可能性最大的時間,並非占卜陰陽,再次聲明,我說的一直是可能性。包括這條路線軌跡圖,也隻是過去發生的路線和軌跡,並不意味著將來的必然。”
愚生聽了半懂不懂,卻不知該怎麼問下去,隻得道:“那,請孫兄推算吧。我為兄......護法?”
吳升笑道:“用得著什麼護法?我去江邊一趟,愚生兄在此助我。”
愚生點頭:“怎麼相助?”
吳升在地上寫了一道算式:“從一開始連續相加,加二、加三、加四......一直加到一千,總和是多少?答案出來後告知我。”
愚生立刻開始動筆,埋頭在地上演算:一加二得三,三加三得六......
見了他列的這個算式,吳升放心了,來到江邊一處山崖下,尋了片刻,有人在旁輕聲道:“居士。”
來人正是萬濤。
吳升問:“如何?”
萬濤指了指最高的山崖:“人在上麵,還沒下來,他對你的信心很足。”
吳升詫異道:“真在上麵?”
萬濤道:“怎麼了?不應該麼?”
吳升笑了笑:“剛才跟愚生說了些聽上去很有用,實則沒有用的道理,不過他如果真在上麵,倒是巧了,省了很多事。”
萬濤問:“愚生?那個符師也跟來了?”
“拉他過來作證的......說起來也是頭疼,這一半天就為著應付他了,想了各種招拖延時辰。”
“那他現在呢?”
“給他出了道題,在那邊算呢,估計得算上半個時辰。申鬥克還沒來?”
“沒有見著。”
“再等半個時辰,不行我就先動手,讓慶書傷了再說,到時候你就往合山那個方向跑,動靜鬧大點,就像......”
“就像我在追拿申鬥克?”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