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魚道:“恐怕不能,吳升涉案較多,都是大案,木道人案、彭城盜案、長壽丹案等,皆與其有關,雖不曾殺我學宮要人,卻都涉及天書文字、長壽丹,如今又投奔骷髏山,危害極大,排在第十五位,是比較合適的。”
肩吾問:“申魚和吳升究竟是不是一個人?”
羅淩甫道:“劍宗懷疑是一個人,但至今沒有實證。申魚殺郢都行走沈諸梁及門下四衛,此為大案,若無明確實證,暫不並案為佳。”
肩吾點頭:“這是自然。那申鬥克下榜,以誰入而頂替?”
子魚道:“或可考慮魏浮沉,此人涉宋鐮之死……”
肩吾道:“不是麻衣殺的麼?已經證實與魏浮沉無關。”
子魚道:“魏浮沉犯下多宗盜案,尤其是盜墓,人神共憤,早有人報知學宮,希望嚴懲此輩。且就宋鐮一案來說,下手的雖是麻衣,但前期設伏的各項準備,魏浮沉都有參與,他隻是聽說要殺的是我學宮行走,所以臨戰膽怯……”
連叔擊掌:“好了好了,增補誰人入紅榜,再考量一番,下回再議……先說眼前的事,血鴉子,諸位以為該當如何?”
季鹹道:“隻有兩條,一是稟告四位學士,二是通報各地學舍嚴加查訪,除此之外,也別無他途。”
連叔看向子魚和肩吾,兩人都點頭同意,於是宣布:“就這麼辦。有關獎賜和記功,請淩甫辛苦一遭。”
羅淩甫躬身:“本分所在。”
連叔又道:“第二件事,慶書受了重傷,我昨日拜訪雨天師,雨天師也說,他這傷一時半刻好轉不來,至少半年,若為將來計,入仙都山修行一年為宜。如此,當另擇一人行走揚州,諸位以為呢?”
子魚當即搖頭:“缺個一年半載,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可以等。”
連叔有些驚訝,望向羅淩甫,說想選擇一人補為揚州行走的不是你羅淩甫嗎?你羅淩甫難道沒有和子魚商議好?還是說又改主意了?
當下問:“淩甫?”
羅淩甫道:“諸位大奉行議事,我若多言,怕不合適?”
不僅連叔驚訝,肩吾和季鹹也很驚訝,聽羅淩甫這意思,竟然有不同想法?
連叔道:“無妨,你剛從揚州回來,對情況比較了解,說出來我等參詳,這也正常。”
羅淩甫看了看子魚,見子魚沉默不語,猶豫片刻,道:“那就說幾句,不妥之處,請諸位大奉行指正。”
肩吾和季鹹都催促:“淩甫不必如此,有話請講。”
羅淩甫道:“子魚大奉行說的原本沒錯,一年半載當不得什麼,若在別處,若是別人,如此處置也算穩妥。但諸位恐怕不知,此行會稽,我與揚州學舍眾修士詳談過一番,感到揚州學舍問題不少,最大的問題在於慶書。”
頓了頓,輕聲道:“慶書恐不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