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大半圈,無腸君不再看了,向吳升道:「果然是這裏。」
無腸君展開一張羊皮圖,其上繪就山川地貌,演繹出來的地勢地貌,竟與天地乾坤界極為相似。
正談論間,天地乾坤界一震,吳升感應道:「是君侯來訪。」
吳升駭了一跳,忙道:「可惜此鍾乃春秋世之根本,無法離世,否則當呈與凰主。」
無腸君點頭,向鬼穀子招呼:「鬼穀先生也在。」
吳升當即表態:「既如此,我春秋世剩下二個界都給先生留出來,不知那二界可有界主?」
海浪衝擊在沙灘上,無腸君踏波而來,望著天地乾坤界綿延起伏的山川,道:「還是頭一回來你處····春秋世也是這般麼?」
「君侯是指····」
吳升擺了擺手:「先生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今後便是一家人了。」
鬼穀子道:「那五界,乃大庸、思真洞、天書崖、瀛洲、水簾洞,皆我偶然所得,尚無界主。」
吳升道:「正打算去見君侯,君侯倒親自來了······不錯,我這結界與春秋世相同,我在本世去過之處,都在這結界中自發而成了。君侯有興致遊賞麼?」
鬼穀子道:「已是感激不盡了。」
吳升喜道:「瀛洲?水簾洞?好啊,好得很……嗯,都是好名字啊!如此,先生可多安排幾條活路了。隻是可惜,結界之中無法開辟星府洞天,一界隻能活一位。」
吳升道:「聽烏戈山主提起過,凰主與君侯之祖、東皇等相交莫逆,親如一家。」
「這是狼山,在春秋世是個邪魔外道的賊窩,當年東躲西藏時,曾逃至此山,升之丹術,由此始……這些是我收留的陽神,我不忍其曝露湮滅,故此在這裏為他們開辟家園,當然,若有機會尋到合適的軀殼,也會考慮他們……」
「此為小澤,西南之山名天門,升寒末之時,居此五十年……」
無腸君笑了:「我來你這裏可不是奪人所愛,也搶不走,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南為蠻荒之地,西至巫山,皆為楚地……」
鬼穀子笑道:「正向吳學士討活路呢。」
吳升大奇:「那圖······」君侯何意?
鬼穀子道:「原本是無法挪移的。但錄異世將滅,完整與否便無關緊要……本世滅後,所連二界便與本世脫離,重為碎片,便可連通春秋世了。
隻是要多等些時日,這次我聽媧皇麾下聖氏言道,諸世之間因歲月不平,撕扯出來的虛空裂縫愈來愈大,媧皇補不過來了靈力散逸會日趨加大,屆時,媧皇將放手,不再補闕,未入洪荒諸世,快則十年、二十年,慢則五十年、六十年,都將成為靈力絕地,最多不會超過百年,終將為虛空裂縫吞噬。」
「君侯剛才問起的禹王遺跡,便在這山底,山名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