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也不知怎的,盯著莫聿寒那張俊臉越發覺得好看。
他的樣子像是多出了一個影子,在她麵前分開了又重疊。
莫聿寒見她的臉頰迅速地漲紅,眼神也變得撲朔迷離。
他倒是看得出來,時初已經醉了。
剛剛喝下去的也就是三分之一杯子的量。
可見她的酒量堪憂。
就這樣的程度還敢跟朋友去那種地方,實在胡鬧。
一來二去要是沒了自控能力,就她這樣直接就會被帶走。
至於與她一道的朋友,頂多算是被買一送一,能起到什麼作用?
“莫聿寒,我們離婚吧,我不會占你一丁點便宜,行不行?”
她的手撐在了旁邊的扶手上,轉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認真地盯著他。
可她醉了,眼神的焦點都對不準,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咬字不準。
“你說呢?”
莫聿寒眉心跳了跳,語氣有些不豫。
時初發覺自己喝完酒,麵對這人說話倒是沒有那麼害怕了。
她主動拿起桌麵上放著的酒瓶,往自己杯子裏又倒了一丟丟,一仰頭全部喝光。
全然不考慮這酒的後勁兒有多大。
莫聿寒似笑非笑地盯著那沾染了酒色的唇瓣,眸色越發深沉。
“我說,我說為什麼不行,我都沒有跟你計較!”
察覺他的潛台詞,時初便有些著急了,都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身形。
“哦,你有什麼想要跟我計較?”
“我……我第一次被那樣……那樣,我實在很委屈,很無奈,但我不想再跟你計較什麼,隻想你放我自由。”
時初借著酒勁,說著說著眼角泛起了淚花,如雲霞般的臉上看著可憐的緊。
莫聿寒卻不為所動,隻一雙眸子又沉了幾分,不鹹不淡地回一句。
“這樣麼,那我們算不算是扯平了。”
要是時初清醒著,聽到這話可能會又驚又嚇,驚異於一個外人絕不可能知曉的真相。
可惜她現在的思維根本不能以常理推斷。
眼淚啪嗒啪嗒掉得更厲害了,“我才不要什麼扯平,我要扯平了幹什麼!”
所謂酒壯慫人膽。
顯而易見,酒勁上來的時初,變得肆無忌憚了起許多,一副要與邪惡勢力抗爭到底的小模樣。
哪裏看的出來在沒喝酒之前,在他麵前的乖巧安分。
“行了,休息吧,我明早七點飛機。”
莫聿寒耐性有限,也實在是乏了。
他處理完手頭那些事後,還要收拾時初鬧出來的。
時初一聽這人就這樣要去休息了,實在很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