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雖然從小一起長大,但是卻造就了兩種不同的性格。
處境不同,立場不同,她們所看待事物的眼光和想法也全然不同。
雖有血緣關係,但從來沒有親人之間的感情。
所以他們覺得,就算是給時初一分錢都會感到心疼。
可現在他們似乎覺得,莫家的東西,時初動動嘴皮子就可以獲得。
殊不知,索取的同時,也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那些是我應得的,他有撫養我的義務。”
時初看著時柔咄咄逼人的模樣,冷冷地丟下這話。
一雙明眸掃過她淩厲的眼神,拿起包包打算起身離開此地。
“你要去哪?現在事情還沒有解決!”
“難道我剛才說的話還不夠清楚?”時初有些不耐煩地皺眉,聲音寡淡。
“你這樣的狼心狗肺,難道不怕我鬧到莫家去,讓他們看看你到底是有多無情無義。”時柔一著急,幹脆就撂狠話。
“這些話上次你已經說過了,我也說,我不怕你去鬧,莫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是非對錯自有公論,你們實在不行的話就申請破產,頂多拿家裏的房產拍賣還債,以後的生活節儉一點也不是不能過。”
申請破產,房子拍賣!
這怎麼能行!時柔可絕不允許,那些可都是她的嫁妝。
“不行!時初,算是我求求你,就再幫幫忙吧,這些錢對莫聿寒來說不過就是九牛一毛,你幫我們也就是幫自己啊,你也不想自己的娘家被人看不起吧。”
“話就說到這吧,告辭。”
時柔現在有低聲下氣,剛才傲慢的樣子就有多諷刺。
在家裏如日中天的時候她沒享受過半分優待,如今落魄了,她為何要挺身而出?
倘若真的幫忙了,他們也隻會覺得那是時初理所應當,而不會有半分感激。
甚至莫家那邊怎麼看待她,他們毫不關心。
時初對他們,太了解了。
內心冷冷地哼了聲,邁開步子打算離開。
時柔一見急了,連忙喊住了時初。
“等等,是你約我出來的,那這些咖啡還有蛋糕理應當由你來買單!”
時初聽都她這種無理取鬧的要求,眉頭皺得越來越深。
她點的東西,為什麼要她買單?
時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理都沒有理直接邁開步子離開。
時柔氣得在直跺腳,恨不得將時初給揪回來。
她是真的氣壞了,沒想到時初竟然會絕情到這種地步。
現在家裏落到這步田地,她竟然還真的無動於衷,置之度外。
母親說的沒錯,她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遲早有一天會跟家裏翻臉。
好在她們一開始也沒有給她什麼,不然現在看她這樣,那可真會被氣死!
時柔煩悶得將杯裏的咖啡喝完,心情煩悶到了極點!
難道真的要申請破產,將原先屬於她的那些房產全部拍賣出去?
這絕不是最後的辦法,一定,一定還會有轉機的。
時柔咬著下唇,眸光望向窗外,要是能找上莫聿寒,或者……
她眸光漸深,買完單,匆匆地從咖啡廳離開。
而此刻,時初已經坐上回程的地鐵,腦海裏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時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