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現在的想法完全變了,覺得每天能跟莫聿寒相處的時間太少太少。
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因為集團的事務而離開,不在她的身邊。
時初也不是埋怨莫聿寒的陪伴太少。
她隻希望在有限的時間內,將時間變得更加的漫長。
所以她舍不得閉上眼睛,能多看到他一秒,都行。
時初撒嬌的語氣讓莫聿寒的心頭一軟,對她這樣撒嬌毫無抵抗的能力。
他伸手將時初的手掌握在手中,輕聲地問著:“那就看著吧。”
莫聿寒也清楚,能陪在時初身邊的時間並不多。
他已經是在盡量地從縫隙中擠出時間。
甚至見她的表情,他都不忍說,明早就要離開。
“你會不會怪我?”
莫聿寒抱著時初到床上躺下之後,一邊掖著被子一邊問道。
難得莫聿寒對她提出這樣的問題,時初微微詫異,神情淡然地衝著他搖了搖頭。
“我怪你做什麼,你已經對我很好了。”
這話也是時初發自內心說的。
從小到大,除了母親,莫聿寒就是對她最好的人了。
哪怕一開始她對他是有些怨恨,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內心對他隻有感謝。
無論是在生活上還是工作上,他不但給她解決了後顧之憂,而且還給她指引了前進的方向。
人是不能太貪心的,不能得到這些,還想要對方無時不刻地陪在自己的身邊。
得到的同時意味著失去,所以心態一定要放得很平和才行。
莫聿寒細長的手指撥開她的碎發,說著:“你現在算是在變相地縱容。”
“我這樣怎麼會是在縱容呢?”時初眨巴著眼睛,低緩地問著。
“有時候適當的任性,並不是不允許。”
莫聿寒已經暗示到這種地步,時初自然是會懂得。
時初倒是也想要像尋常情侶戀愛一般對待莫聿寒,但是他的身份限製,往往很多的事情都做不到。
如果莫聿寒能在空閑下來的時間能想到她,時初已經是很高興了。
“那……等你忙完現在的事情,空一段時間給我,行不行?”
時初跟莫聿寒打著商量,那張瓷白透著微粉的小臉彰顯出她的可愛之處。
她的言語小心之中帶著試探,讓人能感受到那顆幼小又脆弱的心是有多沒有安全感。
“你就不怕我跟你說,不行麼?”
“那是真的不行麼?”
“你可以不給我選擇的機會。”
時初轉動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手邊抓住了莫聿寒的手。
“那,你忙完之後陪我。”
她嬌小的身子縮在被窩裏的樣子就像是個孩子。
配上她這樣軟糯的聲音,似乎有種能融化冰川的暖意。
莫聿寒衝她眨了眨眼,算是默認了她的話。
時初的唇邊不由自主蔓延起淺淺的笑意,困意來襲,她還是強撐著不讓眼皮子合上。
可是直到最後,她還是在莫聿寒之前先睡下了,但即便是進入了夢鄉,她還是沒能鬆開莫聿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