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莫家長子去世以後,他們之間明爭暗鬥了多少年,莫成華用過的下作手段不計其數,這些他都能忽略不計,隻要他不觸碰到他的底線。
可現如今,莫成華誠然已經是跟他撕破臉皮,絲毫不顧念最後一絲一毫兄弟的情分,以時初和肚子裏的孩子作為要挾他讓位。
莫聿寒心涼如水,看著莫成華那張冷漠的臉,腦海裏麵浮現出母親與他曾說過的話,知曉她最不願地就是再承受失去骨肉至親的痛苦,更不願他們兄弟反目成仇,還滿心地希望他們能互相扶持,守住莫家的家業。
他自是知道如此才忍下怨氣,對他的行徑一而再再三地容忍,不願意讓母親看到手足相殘的那一幕,再者母親現在年事已高,身子骨已經大不如前,若是遭受打擊,又怎能承受得住。
“什麼是對的,什麼又是錯的,我現在是在跟你做交易,隻要你簽下這份轉讓合約,那麼我便能保證她們母子的安全,倘若你想要守著這一切,那麼,一切都將結束了。”
莫成華知道他現在是想要拖延時間,所以他現在要盡快讓莫聿寒做決定,他現在也是在賭,因為他也擔心,若是莫聿寒當真心狠,寧願舍棄掉自己的妻兒,也不願意將莫氏集團拱手相讓。
“你為什麼會那麼確定,我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這麼多年的心血?二哥也是再清楚不過,她不過是為了衝喜才嫁過來給我當妻子的,哪怕現在懷著我的孩子,但,想為我生孩子的女人多不勝數……”
莫聿寒的眸光冷得讓人打怵,莫成華聽著他這一番話,心頭緊了一分,卻不是很相信莫聿寒真能這般冷漠無情。
“你絕非是這樣的人,現在說的這些不過是你的反話而已。”莫成華眸光漸深,緊盯著莫聿寒那張緊繃著的俊顏,卻是難以看透他分毫。
這麼多年商場打拚,他的心思早已讓人難以琢磨,所言是真是假,讓人難以分辨,因為他的眼神和氣場,已經是練就成了一種,隻要說的話便能讓人信服的沉穩和篤定,不由自主地讓人信服。
“那二哥認為我是怎麼樣的人?”莫聿寒唇角斜斜上揚,深邃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層灰色,言語裏麵似乎還有幾分對莫成華輕嘲。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並不想知曉,但既然你說你對她毫無感情,那我便替你解決這個麻煩,對我而言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
莫成華不想這般跟莫聿寒浪費時間,無論他對時初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總歸是兩條人命,他總不會真的眼睜睜地看著她們母子出事。
莫聿寒見莫成華一起身,眼底忽然間布滿了血絲,縱使他表麵上看起來雲淡風輕,從容不迫,手邊的青筋早已暴露出他內心的狂躁。
“對二哥而言,的確隻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畢竟為了順利接管集團事務,連親人的命都能視若草芥,更別提無血緣相關之人。”莫聿寒忽然冷冷地吐出來一句話,莫成華轉身正好與他的目光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