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季深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底掠過了一抹陰鷙。
季晴輕輕地眨了眨眼睛，又輕輕地眨了眨眼睛：“你真的長得好好看哦，真的，我不騙你，比那些母豬長得好看多了……”
母豬？
顧季深的視線迸發出幽冷的寒光，聲音帶著絲絲怒意：“夠了！”
“哈？”季晴聲音很軟，“你說什麼？狗？不不不，你不止比狗好看，你還比母豬好看呢！”
顧季深的臉上變得更加暗沉了，眉宇間掛滿了怒意，額頭的青筋暴起：“季晴！”
季晴輕輕地眨了眨眼睛，奶聲奶氣地問道：“季晴？季晴是誰呀？你的名字是叫季晴嗎？好好聽的名字哦！”
顧季深把站在她麵前的人兒，抱了起來，然後扔在了床上：“給我清醒點！”
“你幹什麼啊……別以為你長得比一般人好看那麼一丟丟，就可以欺負人了……”季晴吃痛地皺眉，她揉了揉被摔痛的屁股：“唔……好痛……”
顧季深冷笑了一聲：“你也會痛？”
“我……我怎麼不會痛啦？我也是人啊！”
顧季深聲音低沉，冷漠，夾著一抹不悅：“為什麼去喝酒！”
“為什麼要喝酒？”季晴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眼眶就開始濕潤了：“嗚嗚嗚……還不是因為顧季深那個大壞蛋！”
顧季深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嗚嗚嗚……就是個大壞蛋！”
顧季深的臉色沉了沉：“他為什麼是大壞蛋？”
“大壞蛋就是個大壞蛋！嗚嗚……他可壞了……”
“他欺負你了？”顧季深沉默了片刻，然後淡淡地出了聲。
在他記憶裏，他貌似沒有欺負過她。
“他不但欺負我，嗚嗚……還冷落我……”季晴的眼淚控製不住掉了下來：“他還不回家，也不告訴我他在幹什麼……”
顧季深的臉色稍微緩了些，他的嘴角微微地勾了勾：“不喜歡他？”
季晴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我不喜歡他，我一點都不喜歡他的，我才不會喜歡他這個大壞蛋呢……”
顧季深拿著性子，問道：“你之所以不喜歡他，是因為他冷落了你，沒有回家，也沒有告訴你他在做什麼？”
季晴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又搖了搖頭。
“嗯？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現在腦袋好亂，好疼……暈暈乎乎的……”
顧季深沉思了片刻：“如果他不再冷落你，會按時回家，他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也告訴你他在做什麼，那麼，你會喜歡他嗎？”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問。
但他，很想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季晴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才軟綿綿地出了聲：“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對我好，我也會對他好，他對我不好，我才不會對他好呢……”
前段時間，他對她，還不夠好嗎？
“你希望他怎麼對你好？”
季晴輕輕地搖了搖頭，聲音依然還是軟綿綿的：“我不知道……他喜歡怎樣對我，就怎樣對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