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很乖的，別不要我……”
顧季深緊緊地皺著眉頭，據他所知，她爸很愛她啊，哪裏有不要她？
“爸爸，我乖乖的，你別不要我……我唱歌給你們聽……”
顧季深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把她擁入了自己的懷裏，柔聲安慰道：“有我在，別怕……”
“爸爸……唱生日歌……”
顧季深的眼底透著絲絲疑惑，她說的這些到底什麼意思？
等到她穩定下來，又熟睡了過去，顧季深在她額頭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就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房間。
季斯瑾還在走廊等候，慕路寒應該是去忙了。
季斯瑾一看見顧季深出來，眼底掠過了一抹亮光：“姐夫，我姐醒了嗎？”
“還沒有。”
季斯瑾眼底的那一抹亮光瞬間被熄滅了，他垂下了眼眸：“我姐還沒有醒啊？”
“我問一件事情。”
“姐夫，你問吧，隻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你爸爸對她好嗎？”
季斯瑾沒有絲毫猶豫就開了口：“爸對姐很好的，對姐比對我們還要好呢，爸還把季家的百分之七十五的財產給姐呢，我和雨妍隻能得百分之十。”
顧季深抿了抿唇角：“這不能證明什麼。”
“不能證明什麼？都已經給了這麼多財產了，還不能證明嗎？”
“你再想想。”
季斯瑾沉思了片刻，然後說道：“我想起來了，姐十二歲生日的時候，那天晚上恰好下了大雨，很多蛋糕店都已經關門了，爸跑了十幾公裏去買一個蛋糕回來。”
“而我和雨妍過生日的時候，都是附近的蛋糕店不開門，那就不買了，這可以證明爸很疼愛姐吧？”
“如果還不可以證明的話，我還記起了很多事情，我一一告訴你，我們十幾歲的時候，是上了同一所初中，那時候姐初三，我初二，雨妍初一，那時候要開家長會，媽媽還在世，但她要去出差，隻有爸一個人有空，爸去了姐的班級，沒有去我們的班級，這也能證明爸疼愛姐吧？”
季斯瑾說著說著感覺有點不對勁：“姐夫，你問這些幹什麼？”
“她在裏麵說夢話，嘴裏說著爸爸別不要我……”
季斯瑾的眼瞳猛地縮了縮。
顧季深捕捉到他眼底的驚訝，然後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季斯瑾抿了抿唇角，沒有說話。
“老實告訴我。”
季斯瑾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把真相告訴顧季深：“姐夫，其實姐不是我爸爸媽媽的親生女兒，具體她是從哪裏來的，我也不知道，爸爸隻是說他在路上見到姐，見姐一個人，所以就帶她回來了，那年姐隻有兩歲。”
“我也是成年之後，爸才告訴我的，但我不知道爸有沒有告訴姐。”
“我知道姐不是爸媽的親生女兒的時候，我很驚訝，但是我依然對她如親生姐姐一樣看待。”
“爸媽都很疼愛姐，當姐如親生女兒一般對待的，所以真的不存在姐夫你說的我爸不疼姐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