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振瀚的眸子閃過了一抹亮光。
就連遲君寒的眼底也掠過了一抹詫異。
然而這時候，站在一旁的陳呈開了口：“公爵，公爵夫人，據我所知，陸少夫人不是L國的人。”
夏玖蘭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她所有的希望都在這一瞬間被澆滅了。
遲君寒的臉色也恢複了一如既往地冷漠。
遲振瀚的眼底掠過了一抹黯淡，但他還是不死心般地開了口：“小姑娘，你真的不是L國的人嗎？”
季晴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問，也不知道他們在看到她藍色眼睛的時候，神情會這麼異樣。
“我不知道我是哪裏人。”
她的確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人。
爸爸去世之前，也沒有告訴她，她的親生父母是誰，也沒有告訴她是哪裏人。
季晴的一句話，瞬間把遲振瀚，遲君寒，夏玖蘭三個人的希望點燃了。
夏玖蘭的臉上浮現出絲絲激動的表情，但她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溫柔：“小姑娘，你可以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嗎？”
“阿姨，您請說。”
“你可以和我們去驗個DNA嗎？”
季晴愣了愣。
在聽到DNA的時候，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們這是認為她是他們的女兒？
夏玖蘭的話音剛落，遲君寒就淡淡地開了口：“媽，她不是。”
夏玖蘭因為遲君寒的這番話感到不滿，她瞥了遲君寒一眼：“不驗一驗怎麼知道呢？”
他也想她是他的妹妹。
可這麼多年來，有很多個女孩出現在他家門口，都是用無意間了這個名義來說事，然後讓他媽有了希望，可每次和她們去驗DNA，報告都寫著沒有血緣關係。
一次又一次地失望，讓他心裏產生了恐懼，他害怕這一次也是和以前一樣的結果。
遲振瀚沉默了片刻，也開了口：“那就驗一驗吧，小姑娘，你同意嗎？”
季晴眨了眨眼睛，她張了張嘴，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遲君寒就冷冷地開了口：“我說了她不是。”
夏玖蘭抿了抿唇角：“君寒，不試一下又怎麼知道呢？媽知道你在害怕什麼，同樣的，媽也在害怕，但是，我們總要麵對的，不能一直逃避！”
遲君寒抿了抿唇角，沒有說話。
陳呈總算是搞清楚這之間的問題了：“公爵，公爵夫人，你們是覺得陸少夫人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對嗎？”
夏玖蘭點了點頭：“對！”
陳呈把視線落在了季晴的身上，觀察了一會兒，才緩緩地開了口：“陸少夫人現在身體很虛弱，實在不適合驗DNA，如果實在要驗的話，得一個星期後。”
夏玖蘭沉默了片刻：“二十多年我都等了，還差這個星期嗎？”
遲振瀚也點了點頭：“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小姑娘的身體要緊。”
遲君寒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睜著清澈通亮的眸子看著他們的季晴，還是沒有說話，但他眼底深處劃過了一抹深思。
夏玖蘭的視線一直黏在季晴的身上：“聽陳呈說，你叫季晴？”
季晴點了點頭。
“那我可以叫你小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