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的眼底掠過了一抹失落，她抿了抿唇角，裝作無意間問道：“那他打電話給你幹什麼？”
淩辰衡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實話實說：“其實總裁打電話給我，是讓我撤投資。”
“撤投資？”
“是的，總裁讓我把投資這部戲的錢撤回來。”
為什麼要撤投資？是因為她嗎？
他就這麼討厭她嗎？
季晴的心情低落到低穀了，她沉默了許久，才開了口：“是因為我的存在吧。”
淩辰衡沒有解釋，而是淡淡地開了口：“季小姐，我先離開了，你自便。”
淩辰衡離開了之後，季晴的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她不是因為不能拍這部戲而傷心。
她是因為顧季深討厭她而傷心。
季晴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然後拿出了手機，撥打了顧心媛的電話。
沒人接聽。
打第二次，依然是沒人接聽。
等到她打了第三遍，電話才被接聽。
“喂，請問你是？”一陣軟軟的聲音響起。
季晴眨了眨眼睛，然後連忙地開了口：“心媛，是我，季晴。”
那邊沒說話。
季晴生怕她掛了電話似的，又再次開了口：“心媛，你可以告訴我，你哥哥現在在哪裏嗎？我想見他一麵，然後和他好好談談。”
那頭還是沒有說話。
季晴深吸了一口氣：“心媛，我當初離開是有……”
“苦衷”兩字還沒有說出來，那邊就響起了一道了嚴肅帶著怒意的聲音：“你給我閉嘴！你別再去打擾季深了，他現在過得很好，還有，你也別再打電話過來了，我們不想和你扯上任何關係！”
這是顧曄的聲音。
季晴張了張嘴，還沒有開口，電話就已經被掛斷了。
等她再次撥打過去的時候，已經沒人接通了。
看來是把她拉黑了。
季晴沉默了片刻，然後鑽進了車裏，向顧氏集團的方向開去了。
她下了車來到了前台：“我想要見下你們的總裁。”
“請問你預約嗎？”
“沒有。”
“那不好意思，沒有預約是不能見我們總裁的。”
以前她來的時候，根本就不需要預約的，她可以自由進出顧氏的……
可現在……
什麼都已經物是人非了……
“你可以通融一下嗎？我真的有很急的事情要去見你們的總裁……”
“抱歉，小姐。”
季晴還想說些什麼，身後就傳來了淩辰衡的聲音：“季小姐，我不是讓你別來找總裁嗎？如果總裁知道了，肯定又要發飆了。”
發飆？
季晴轉身，把視線落在了淩辰衡的身上：“如果你把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告訴我，我或許可以不再來找顧季深。”
“季小姐，我是不會把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告訴你的。”
這麼說，她不在的這幾年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
季晴的眉頭下意識地皺緊了：“淩總經理，你就讓我去見顧季深一麵吧，我真的有很多話和他說的……”
“季小姐，總裁是不會見你的，你還是快點離開吧。”
季晴還是不願意離開：“你讓我去見他一麵……”
“季小姐，總裁不願意見你，我也沒辦法，趁總裁還沒有回來，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
季晴很快就捕捉到了字眼：“顧季深還沒有回來？那他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