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老人就一直和我聊著當年的舊事,說日本鬼子進村了。她當年才十三歲!村裏的人都跑了,她娘帶著她跑進大山裏,然後娘把她帶丟了。回到村裏的時候娘就不見了,村裏死了不少人,還有幾個和她一起平時玩的女孩兒被鬼子糟蹋了,接著鬼子不知在那聽說村子裏八路藏著,又帶著很多鬼子一起回來了。她三叔怕她被糟蹋,便把她藏在死人堆,讓她有機會就跑。後來她趁鬼子睡了,就跑出了村,就再也沒回去過。
聽完老人的故事,我不由心中感慨萬分。看著老人安慰道。
“你還可以回鄉去看看的!”她一定很想念家吧。一個女人在外獨自漂泊了七十多年!
“是啊!我想回去看看我娘的,聽人說她回來了,一直等我呢!”老人說著已經老淚縱橫。
我也跟著流下了眼淚,我的父母早死,兄弟姐妹也早就獨自成家,唯一所剩的就是我現在最珍惜最愛的男人歐俊了!
中午也是和老人一起吃的飯,小妹陪了我一上午。我讓她回家去了,老人午睡醒後一直在床上動來動去,似乎不舒服的樣子。
我看了半天,想著老人是不是要上廁所?於是掀了被子從床上起來扶著老人去了洗手間方便,可是剛給老人脫了褲子。老人便尿失禁了。尿液弄濕了我的手,我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覺的髒,隻是再次想起了母親與父親。母親早死,父親拉扯著我們兄妹長大,來不及見我考上大學便在田裏收稻米的時候永遠的離開了我們。
給老人換了幹淨的褲子,給老人洗幹淨掛在外麵的窗台上等著自然幹。醫院是有洗衣機,可是不衛生,那麼多病人的衣服在一起洗,說不定就有什麼髒病在上麵!
夜晚小妹帶來了飯菜,我和老人吃了後。小妹就回家了,醫院夜晚是不留人的。
老人早早睡了。我睡不著,便將電視的聲音打的很小看著電視。
夜,逐發深沉。看完了一集肥皂劇我就有幾分撐不住的要睡了,隻是覺的實在不舍這電視,又強撐著。
咚咚咚。門突然被人叩響。
我驚訝的去看開門,想著這都快九點了是誰這麼晚來?難道是歐俊,心便有了幾分欣喜!打開門,卻不是歐俊。而是一個高大的男人,手背上紋著大張的虎口紋。看起來煞是恐怖。一身黑色風衣,麵無表情,目光冷酷,顯得有幾分孤僻很難接近的樣子!
我不由一抖,被眼前氣勢強硬的男人嚇到,這種男人一看就是在外麵混的人!我惹不起也沾不起!
我不知道的是我未來竟然與眼前這個男人糾纏不休!
男人掃了我一眼,便直接無視我的越過我的身體,大步走向老人的床!
我一楞,想著難道是老人的兒子?可是老人沒有說她有兒子啊!而且老人都九十多歲了,可是這也有可能確實是老人的兒子,或者是孫子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