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偉,你說的話太過分了吧!”
江夢穎對江偉剛才的做法很是氣憤,差點拍桌而起。
蘇毅朝江夢穎擺擺手,示意她不要生氣,然後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語氣平靜道:
“老同學,這杯酒我幹了,算是敬你們的,你們喝不喝,那是你們的事了。”
蘇毅說完,將杯子裏的白酒一飲而盡。
在座的幾位同學沒有一個人端起酒杯來,接受蘇毅的敬意,都是一副高高在上,鄙夷不屑的神情。
尷尬,真得很尷尬。
但蘇毅卻一臉無所謂,他淡淡一笑,然後語氣平淡道:
“行啦,酒我也敬你們了,也不算失禮,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蘇毅說完,就轉身大步地往包間大門走。
“誰他媽稀罕你留這似的!”
“嘁,早她媽該走了,和你這種窮逼在一塊晦氣死了。”
“早該滾蛋了,在這混吃混喝的,臉皮有夠厚的!”
“………”
蘇毅的背後又是一陣冷嘲熱諷……
“你們幾個過分了啊!”
江夢穎看著眼前幾個人對蘇毅無情地嘲諷和挖苦,冷聲斥責了一句,然後憤然起身,迅速攔在了蘇毅麵前。
“蘇毅,別走……”
蘇毅看著江夢穎那氣得通紅的臉,心裏很複雜:
“我不走,還留在這裏當個小醜嗎?”
回了江夢穎一句,蘇毅身子閃開了她,大步朝房間門前走去。
擰動包房房門的那一刻,蘇毅又轉過了身,默默地看了眾人一眼,又開了口:
“老同學們,三年河東,三年河西,過兩年咱們再見麵,還指不定誰看不起誰呢!所以做人別那麼勢利!”
蘇毅撂下一句話,這才打開房門灑脫地離開了。
“這小子真他媽能吹牛逼,我廠子一年上千萬掙著,他這個窮逼修一輩子車也掙不夠啊!”
“還三年河東,三年河西,我呸!給他三百年,他也達不到咱這高度!”
“咱喝咱們的,搭理這傻逼幹嘛,來來來,把酒滿上。”
………
江夢穎白了一眼眾人,沒有再坐回飯桌,而是匆匆把掛在衣架上的粉色大衣穿在身上。
“夢穎,你這是幹嘛,這是要走嗎?”江偉不解地問道。
江夢穎陰著小臉,不搭理他們,又拿起桌子上的包,背在了身上。
“夢穎,你不會為了那個窮逼,跟我們翻臉了吧,你至於嗎?”
江夢穎臉上帶著很重的怨氣,一言不發,根本不想搭理他們,之後匆匆離開了包間,小跑著下樓去追蘇毅了。
出了飯店大門,江夢穎四處張望,尋找著蘇毅的身影,可是蘇毅早就打了個出租車離開了。
江夢穎一臉惆悵地坐在了酒樓的台階上,內心泛起了絲絲內疚,眼神也變得迷茫了……
蘇毅坐上了回村子的客車。
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他眯著眼望著車窗外荒涼的茫茫四野。
腦海裏又回響起了之前的那些冷嘲熱諷,越想越氣,心裏不由暗暗發誓。
他要在最短的時間裏,成為這蒙德郡的首富,狠狠地打打這幾個勢利眼同學地臉!
…………
除夕很快到來了。
三十的晚上是村裏最熱鬧的時候了。
舅媽田小敏也帶著小玉和小偉過來,陪著蘇毅的姥姥姥爺過團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