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還是鎮南王世子呢,十天前他也是主張打的,為啥要泄密?
鎮南王無語了,揮手讓他走。
此時,趙玉林已經坐在瀘州知府安排的宅院裏休息、吃茶了,正讀著他的《翠屏晨報》呢。
他是非常重視宣傳的了,從宜賓出發時便讓報紙的采編,工匠到瀘州,及時刊印仁懷戰況。
這不,神威軍拿下猿猴場後,新一期報紙就發送到他手裏了。
《翠屏晨報》以頭版報道:神威軍仁懷大捷,在猿猴場殲滅了叛軍主力,大軍即將回師馬湖江。
這是趙玉林有意叫采編寫出來的,還明確的寫出神威軍要返回馬湖江,目的就是要震懾南邊的好戰分子。
華夏是一家,他不希望一家人打打殺殺的,將來還要一統政令呢。
他剛吃了一口知府送給他峨眉山清茶,味兒清香撲鼻,和清城茶有一比,感覺很不錯的。
正在細細品味呢,知府已經走進院子來了。
趙玉林起身迎接,兩人分賓主坐下。
此時,趙玉林因為朝中彈劾被貶,扣上了一頂頂壞人的帽子,隻是個神威軍指揮使,製置司副使的身份,職位似乎和知府不相上下,資曆更是淺淺的不能再淺。
但是知府卻擺出一副十分謙遜的姿態,大讚神威軍勇猛,一出手便擊敗叛軍主力,平定大半淪陷區。他已經將神威軍的功勞上奏臨安朝廷了。
這方麵,趙玉林就不及這些在臨安混過的大官人了。
知府如此客氣的幫忙,有句話叫事出反常必為妖,他老先生葫蘆裏賣的啥子藥呢?
趙玉林不按他的套路出牌,一番客套致謝後話鋒一轉,問知府前方將士流血征戰,後方有人執行軍令不力,延誤軍機當如何處置?
知府吃了口茶說:他正為此時而來呀。隨後,便叫廳外候著的幕賓石如玉送進來一個木盒。
趙玉林打開一看,會心的笑了。
兩人一起以茶代酒對飲了一口,知府告辭離去。
回頭,趙玉林立即將張琦找回來,問他準備的如何?
張琦告訴他時間太倉促,隻抓住了巡察使、鹽政和船政幾條大魚的一些把柄,可以動手。
趙玉林將知府剛送來的木盒遞給張琦,說裏麵都是瀘州官場不法分子的證據,正好給他用上,知府也會全力配合這次反|貪製惡,立即行動。
張琦接令,立馬帶著兄弟們出發。
瀘州城裏和碼頭上很快就出現了大批神威軍將士的影子,依著名冊一個個的捕人、抄家。
半夜了,趙玉林被知府請去府衙聽審,巡查使質問他,咱都是一樣的朝廷命官,沒得皇命,憑啥抓他?
趙玉林讓李川拿出臨安皇帝給他的聖旨來問他,自己奉旨總領平叛沒錯吧?
趙玉林懶得解釋,對著衙役說凡是辦事不力之人本官都有權利臨機處置,先斷了他雙腿。
邊上的神威軍士兵立即舉起狼牙棒砸了下去,隻聽得兩聲哢嚓、哢擦,那巡查使的雙腿便被硬生生砸斷了。他不按趙玉林來真的,疼得在地上打滾,哇哇大叫。
大堂上一杆杆人犯嚇的臉色都變了。
張琦立即叫拖出去再審,主動交代的免受皮肉之苦。
堂下馬上就有膽小者大喊要交代了。
知府想不到趙玉林的脾氣如此的暴烈,一眼看著不順,立馬就動手。
其實,不是他脾氣暴烈,而是趙玉林曉得這個巡查使在瀘州為官多年,必定關係複雜,爪牙眾多。他本人還是個五大三粗的練家子,不當場打斷他的雙腿收監,很有可能找到機會出逃,更別說讓他交代犯罪事實了。
若是此人真要跑了出去,那才是個麻煩呢。
接著再審鹽政提轄,順風處已經拿到了他貪汙的確鑿證據,張琦叫先斷一腿,兄弟們立即甩起一棒砸向他大腿深處,那丫被集中要害,疼得叫都叫不出來的在地上滾來滾去,撒了一地的黃湯。
鹽政半響才緩過氣來,不住的說他要交代。
張琦立即讓拖出去。
跟著又審船政提轄,此人學精了,立馬跪在地上使勁磕頭,山呼別打了,他交代便是。
審訊打開了缺口,趙玉林也就不做那些血腥的手段了,端起茶碗來吃茶,坐等結果。
瀘州碼頭上,黑燈瞎火的世界突然點燃了一排油鍋,熊熊大火照耀下,大量的兵船連夜從下遊上來了,一隊隊神威軍士兵上岸走進臨時搭建的帳篷休息打尖。
遠處,一條隨波逐流烏篷船突然活躍起來,船家慢慢的劃船向碼頭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