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趙玉林就有點為難了,告訴她軍務緊急,要北上邊關了,以後有機會一定不叫掌門失望。
夜裏,陳宸魅力無限瞅著身邊的男人說,她那小師侄定是喜歡哥兒,心中長草啦。
趙玉林摟緊她說胡亂想些啥了,做好咱們的正事。
兩口子迅速打理起自家的責任田來,累得一塌糊塗之後趙玉林沉沉的睡去。
天亮了,陳宸侍候著沐浴更衣。
趙玉林給她講,要利用好她這個七公正宗弟子的身份聯絡丐幫為神威軍所用,引導他們走正道。
陳宸一邊替他細心梳理頭發,一邊“嗯嗯”的答應。不管趙玉林如何說,她都是“嗯嗯,嗯嗯”的回應著。
末了,小女子提出一個要求,要換個府邸住了,原因是那可惡的歐陽鋒死在她的院子裏,麵容太恐怖,趙玉林走後她一個人害怕,肯定睡不著覺。
他心裏一陣歉疚,將女人攬進自己懷裏緊緊擁抱,說換個宅子好大個事嘛,自己作主,找好地方就換。
女人幸福的在她懷裏亂拱,叫他走宜賓去看看她爹爹。
趙玉林當然是答應,兩口子走出府邸,在碼頭上依依惜別。他被陳宸折磨夠了,等船轉過一道彎,看不到碼頭後立馬鑽進船艙去睡。
臨安皇宮,皇帝頒了罪己詔後在後花園吃茶,初冬的陽光曬得他軟綿綿的想睡。
皇帝連吃了兩口龍井後,侍女告訴他,靈隱下天竺的香林茶不多了,聽說蜀地清城茶為道士所製,自帶仙韻,真是別具一格。
皇帝讚歎侍女博學多才了,還曉得西邊偏遠野地的清城茶,隨口說了句那還不簡單,明年要他們進貢。
轉頭叫身邊的小太監去將大內帶刀衛士洛銘秋找來。
這些天,皇帝呆在宮裏看著身邊的兒女,老覺得虧欠了西湖邊他和匡思思精心合作,艱難生下的女兒趙飛燕。
小姑娘快滿十三歲了,長得和大姑娘似的亭亭玉立,卻還不曉得他這個朕叔叔就是親爹呐。
洛銘秋到了,皇帝叫他近前說話,將身邊的錦盒遞給衛士,要他抹去身份,去西湖邊保護他的女兒趙飛燕。飛燕此身怕再也進不了宮,但是一定要讓他的女兒歡歡喜喜,快快樂樂。
洛銘秋哪裏想得到,大清早的皇帝和他說這個,接到官家如此奇葩的任務,他一下子愣住了。
皇帝是屬狗臉的,厲聲問道:咋得啦?
不願意嗎?
洛銘秋哪裏敢說二話。
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官家還沒叫他卸下腦袋盡忠呢。
他在皇城裏天天耳濡目染的就是這些神聖禮儀,立即撲倒在地,咚咚咚磕下三個響頭,給皇帝保證完成任務。
皇帝滿意,十分愜意的撚了撚胡須,揮揮手叫他去吧。
當天,洛銘秋便帶著他的小跟班來到西湖邊上,變身俠士成為皇帝的私生女趙飛燕的暗衛。
小跟班有些不情願的說咱可是五品帶刀衛士,將來一路升遷,前途無量,如今就同掉進這地裏的沙金一樣,上麵看都看不到了還有啥機會?
洛銘秋氣不打一處來,瞪了他一眼吼道:“老子還是幹了五年的三品帶刀呢,找誰說理去?”
跟著,他又笑嗬嗬的打開皇帝給他的錦盒,取出一道金牌來說:咱們可比其他兄弟自由幸福啦,看吧,有這塊金牌就可以去州府縣衙拿銀子花,再窮的縣令見到這塊金牌,都必須拿出一百兩銀子來伺候咱,知道不?哼哼。
皇帝交代了自己的女兒又愁起北方的戰事來,那北蠻還在忽東忽西的打劫呢,北伐時搶占的州縣早就被他們奪回去了,北蠻都還不滿足,不停的南下騷擾宋境。
可惡的禦史言官們竟然提出送個帝姬去北方和親了,帝姬?個個可都是他的心頭肉啊,格老子的,這些人真是該死。
但是先祖又給他定下了不殺士大夫的規矩,瑪格逼的,真是作繭自縛。
皇帝在心裏開國罵馬了。
他提出調那趙棄兒的神威軍東來兩淮禦敵,又遭到朝中大臣的反對,心中鬱悶的很。
尤其是那史兒子為首的史家幫,懼怕趙玉林在臨安立足後失去朝堂上的權勢,竭力陳述西北邊陲的重要性,力主趙棄兒鎮守西北邊疆,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皇帝看著他們在朝堂上吵嚷渾身不舒服,管不了也懶得管,幹脆叫上小太監又去了西湖邊上的匡思思那裏廝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