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圖個清閑,幹脆的答應了太後的要求,急匆匆的離開他老娘,換上便裝去安慰匡思思。
皇女趙飛燕丟了,燕子飛了,思思眼睛都哭紅哭腫啦。
皇帝輕輕摟住這個給他帶來無數歡樂的女人,任憑思思的淚水濕他衣衫……
皇帝在西湖邊煽情安撫美女,宰相鄭慶芝和兵部尚書史兒子一起還在摳腦殼呢,前方的將士兵餉還沒撥夠,臨安大臣的薪酬也沒發齊,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這年咋個過呀?
史兒子說好歹還是要過個年吧,先把印製好的各種錢引拿出來找商人買了換銀子救急,明年再說明年的事。
鄭慶芝問他川陝那邊呢,不管了嗎?
那邊的趙棄兒手裏有二十多萬兵呢,大半軍費都是他在自籌,咱還是劃撥一筆給他們吧?
史兒子巴不得趙玉林死,才舍不得給錢呐。
他兩手一攤,佯裝無奈的說先顧著身邊的吧,川陝遠著呢,要是咱們身邊的軍營有因為鬧響嘩變的,如何向官家交代。
宰相聽著心裏一緊,也是一臉的無奈。
就這樣,他們又一次把趙玉林的神威軍給拋棄了。
此時,趙玉林還在陳倉道上疾馳,他已經趕了三天的路了,在山頂的驛站度過1234年的大年夜,迎著1235年第一天的朝陽跨過山脊,打馬直奔鳳翔府。
大年初二,他進入鳳翔的府邸,馬靈和吳雨琦將趙玉林接住,雨琦將漢中查實俞福明的飛鴿傳書給他看,順風處從俞福明的小妾房裏查出了金條,銀錠價值白銀三十萬兩,顯然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薪酬收入所得。
趙玉林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這人是老兄弟了,咋也難過金錢這一關呢?
他半響才說大家都才到鳳翔呢,休息兩天再說吧。
苗貴得知趙玉林到了,立即來報告靈州蒙軍的動向,最近蒙軍大舉聚兵實屬罕見,以往都是在五六月聚兵,七八月南下的。
趙玉林說蒙軍很有可能要向會州用兵,解決金國最後的殘餘勢力,他叫苗貴仔細偵查,準備發起鞏昌戰役,大軍推進到蘭州,將西邊的問題處理了。
因為擴端進軍會州的目的不僅僅是擊敗郭蟲麻,他是要占領該地南下鞏昌,進而實現進出岷州、階州打擊神威軍軟肋的目的。
果真如此的話,蒙軍又可以南下,借道大理國打擊大宋的腹部了。趙玉林休息了兩天,找俞福明吃酒談話,後勤使立馬就不淡定了。
趙玉林說大家都是從刀光劍影中走出來的,為何如此?
俞福明長歎一聲說,是他經受不住鶯歌燕舞和糖衣炮彈的誘惑,對不起三少爺和兄弟們了。
趙玉林說大家都已經不缺吃的,不缺穿的了,他完全可以將別人送禮所得上交,說清楚便平安無事。
俞福明無奈的說拿了一次就有二次,如何回得去?少爺沒有窮過,不曉得那黃燦燦的金子晃眼睛得很,定力不足的人很容易眼花繚亂的。
趙玉林無語了,說後勤還是他最熟悉,推薦個人上來接替。
俞福明問,還相信他說的話?
他說都是宜賓老碼頭上出來的人,相信他不會害了神威軍。
俞福明眼淚汪汪的推薦了專管工坊的副使譚又三,此人兩袖清風,曾經還當麵質問過俞福明收受不法奸商的賄賂。
趙玉林立即讓李川通知此人來當麵交接。
等到譚又三來接受了任務,軍紀監立即就來押走了俞福明。
朝夕相處的好友兄弟出事,讓他十分難受,趙玉林一連三天都不做事,躲在院子裏飲茶,吃悶酒。
苗貴得知俞福明墮落被查,趙玉林心情不爽後,跑來陪他吃酒。他將怨氣都發到擴端身上了,叫苗貴好生計劃,這次要將那廝給他弄殘了。
擴端哪裏曉得趙玉林心情不好,要那他出氣呢,他正意氣風發的調集人馬,安卓兒都已經帶領前軍出發了。
年前,擴端他爹主導長子西征,黃金家族各家出人出力,八都、貴由和猛哥這些已經帶領草原鐵騎出發去歐洲開疆拓土。擴端也想在這邊拿下一兩個州來建功立業。
這不,他下令將懷了崽子的馬匹牛羊和女人都留下,輕鬆點起十萬人馬直奔會州。
安卓兒將老會州占領後馬不停蹄直奔新會州,擴端趕到後不斷催促後隊趕上,要將新會州圍成鐵桶,打給鞏昌府的汪氏顯看,一隻老鼠都別想給他溜掉。
因為那郭蝦子太不識時務,金國早已滅亡,還在那裏抱殘守缺,接連的書信斥責,勸降都不鳥擴端,還烹了他的信使,必須殺一儆百。
苗貴彙報了敵情之後,趙玉林也想不到蒙軍這次速度如此之快,徹底打破了他們以往進攻的模式。